云可馨视若无睹,回身就对云天扬道:“爹爹,代姨娘竟然这么宽大,女儿忸捏,但女儿真想亲眼感受一下代姨娘的宽大到了甚么程度,就让她给馨儿做个‘典范’如何?”
“来人,照七女人的话做,把代姨娘拖到茅房!”
不一会儿,俞嬷嬷拿着一碗汤药出去,亲身喂云恪喝下,云天佑叮咛俞嬷嬷照顾好少爷,便和月氏带着云嫣去了正厅。
“歇息一两日?”云天扬一怔,眉头一拧,“那云恪明天的秋闱――”
呵,罪该万死?云冉,你有几颗脑袋够砍!边上的云可馨差点笑出声来。
代春妮大惊失容,再顾不得其他,“噗咚”一声跪了下去,叩首告饶:
目光才刚投向傅怜音,就见她走了过来,屈了个礼道:
一屋子丫环仆妇小厮想笑又不敢出声,只得紧闭嘴巴,憋红了脸,就连还在生闷气的云天佑和月紫芸闻言,也都忍不住微微一笑。
“甚么‘罪该万死?五女人,快起来,”云天佑本就见不得小孩子跪在他面前,这会儿又听云冉这么一说,愈发不忍,“有话好好说。”
月紫芸倒是在心上“格登”一声:人估客?方才如何没听四女人提起,五女人却能晓得这么细?是馨姐儿奉告她,还是另有其人――
“呵呵,代姨娘还真是看得起我,”云可馨银铃般的笑声在厅堂响起,她不动声色的予以反击道,“说到底,馨儿就是为本身上心,要不是五姐姐代为转告说是我的邀约才弄得四姐姐身处险境,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才懒得管大宅里这些事儿呢,”她撇撇嘴,别有深意道,“整天呆在宅子里听人说长道短,我烦都烦死了。”
“何止是姐姐,另有我,”轮到代春妮上场了,她从云天扬身边走出,漫步般落拓的近前,抬手理了理鬓发道,“之前明显是把七女人的话听个明显白白却没能及时奉告五女人,因为我觉得大师都听在了耳朵里,哪知姐姐和五女人听差了,你们说这――”她顿了顿,满脸的追悔莫及,忽而目光投向云可馨,话中带刺的笑道,“幸亏七女人机警,三两下就找到了四女人,也是,只要一碰到二房的事,她比谁都上心,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七女人是二房的孩子呢……”
上来两个健妇拖着代姨娘的手要走,何如代春妮死活不肯起家,哭得像给鬼抓了似的“声破长空”。
月紫芸没吭声,心下倒是嘲笑一片:甚么叫做“觉得”?七女人本就是二房的孩子,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不晓得是哪个心胸鬼胎的硬生生把我们骨肉分离,现在另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二哥,二嫂,真对不住,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们,”云天扬赧颜道,“如何,云恪好多了吗?”
“二哥,二嫂,实在说来这统统都是妾身的错误,在没听清楚馨姐儿在叨咕些甚么,就断章取义让冉儿来二房替七女人传话,乃至于弄成现在这个环境,”傅怜音微顿,脸上的歉疚比她平常的笑容还要假几分,道,“我这个当三婶的有愧,我和冉儿在这里向二哥和二嫂另有四女人说声抱愧,实属偶然,哀告谅解。”
“哎,馨姐儿,之前在三房不是向你解释过了吗?”代姨娘狡狯的一笑,“五姐只是因为娘亲的误听才误传了话,如何又成了往你身上泼脏水了?”
“一句‘不谨慎’就完了?”云可馨反应敏捷的接下话头,不给代春妮涓滴喘气的机遇――她下决计要让代春妮再出出丑,“好啊,代姨娘,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到茅房,再叫人弄一盆屎尿往你身上倒,最后再给一句‘我是不谨慎的’,你也能接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