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馨儿没有,”云可馨笑道,“满是五姐姐本身誊写的。”
装得跟真的一样!之前哪次不是我给你当枪手?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挨罚!
“一百遍……”
云冉如梦方醒,哭都来不及――这些天她满是照搬照抄,光用手没用脑,底子没去影象和背诵。
“哦,这是云嫣堂姐给我做得桔子酪,”云可馨双手捧着小碗,“灵巧”的送到傅怜音和代春妮眼皮底下,憨憨一笑道,“娘亲,代姨娘,你们要不要也吃一点。”
遵循之前云冉说的“买卖”:她假装替云可馨说话讳饰,用心刺激代春妮去抢云可馨的小碗。
“七十遍,另有三――”
“明天就给我全数背下来,遗漏一个字,全书抄一百遍。”傅怜音肝火冲冲的训道。
想着想着,云冉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目光暗淡得令民气惊!
“五女人,我让你誊写的《女诫》如何了?”傅怜音走到案前,两手撑住桌面道,“会背了吗?”
“没有就对了,好孩子可不能哄人,”傅怜点头笑道,“馨儿,娘亲传闻你明天去二房了,如何样,二伯母、堂哥和堂姐他们好吗?他们说了些甚么?”
想来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云可馨嘲笑。
“是,娘亲。”云冉忙不迭点头,没哭眼泪就先掉了,“明天必然背给娘亲听。”
这么“互利互惠”还能借别人的手打脸,确切足以诱惹人往圈套里跳的,但云可馨没兴趣陪云冉玩了――她可不想拿二房亲人的情意去给云冉的小聪明做捐躯品。
“十遍”还未及出口,只听“啪”一声,傅怜音手中的书籍已朝云冉的脑门摔去,语透锋利:
“那你手里拿的是甚么,”代春妮眼睛始终不离云可馨手中的小碗,假装不经意的提起道。
“抄了七十遍都没记着,你这脑筋是如何长的?我当年也只读过几遍就能背得一字不差了……你抄的时候应抢先用嘴巴读一遍,懂吗?”
云冉瞪红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代春妮,许是云可馨在场给她增了很多气势,理直气壮道:
然后小碗“不慎”掉落在地碎了,橘子酪洒了出来,两人再一起哭诉告状,让代春妮刻苦头。
云冉眼巴巴的看着她欢天喜地的逃出这是非之地,心中愤忿然:筹议好的“买卖”竟演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局面,云可馨,我们走着瞧!
“我让你誊写几遍?”傅怜音不急不恼的打断,高耸的问。
“没,没有了,”代春妮难堪的抽搐着嘴角垂首道,声如蚊吟,“我就是随口问问。”
“懂,懂了,”云冉浑身瑟缩成一团,战战兢兢道,“女儿服膺娘亲的教诲。”
“代姨娘,你先随我来,待会儿再过来催促云冉誊写背诵《女诫》,”傅怜音斜瞥云冉一眼,便不肯再打理,侧过身子冷言冷语,再看向云可馨时,倒是端倪含笑,驯良可亲,“馨儿,八妹这些天老喊着要七姐姐,你去陪陪她好不好?”
“娘,娘亲,我,我忘了,”云冉哭丧着脸,又急又怕,语无伦次道,“这些天在誊写,都没如何记,以是――”
再按照代春妮对那小碗里装的东西停止奥秘兮兮的猜测,想以此抓二房的把柄。
云冉举高了下巴。
“放心,不至于的,”云冉笑道,“感谢七mm!”
不料事情朝她料想的方向越走越远,正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云冉的“不争气”成了她迁怒的炮灰。
畴昔云可馨就常常被云冉不经意间透暴露的仇恨和怨毒给吓到,此生想来,如许的情感或许早在她心中积存日久,乃至厥后“过满则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