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哥,归正现在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死的差未几了,”云冉涂满鲜红蔻丹的玉指搭在傅一航肩头,娇媚动听,声音却锋利的仿佛要将对方刺个对穿,“我们就当是在她临死前发发善心好了。”
“说!”云可馨惨白着脸,从齿缝间咬出一个字――冷冷的眼风扫向云冉,双手却仍然紧拽着傅一航的衣领不放,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其勒死。
耳边传来云冉甜糯藏针的声音:
云可馨呆住,仿佛健忘了毒/药在她体内横行残虐所带来的剧痛,她强撑着站直了身子,蓦地伸手摘下头上的凤冠摔向空中,断线的珠子在地上砸出的寥落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明正红服被她撕扯的七零八落,只剩内涵的白衣和亵裤,她冲上前一把拽住傅一航的衣领,睚眦欲裂道:“傅一航,你把话说清楚,甚么叫做‘认贼做母’?我的母亲不是你的姑母吗?”她疼得已经几近要把牙齿咬碎,但仍死死支撑着――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一出世就是个笑话?甚么笑话?说!”
“‘牵机酒’!”傅一航淡淡开口,曾经磁性儒雅的嗓音现在听上去却仿佛阎王索命,阴冷彻骨,“这是宫里被赐死的皇后或妃子才有的‘报酬’,你该明目了。”
“来,我们喝了这交杯酒,永结同心。”他手持酒杯,漂亮的脸浸润在温和的烛光中,魔魅而诱人,声音更是挑逗着女子敏感的神经,“然后,就歇下吧。”
“当然是斩草除根!”一个柔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接着,一个纤小身影款款行近。
“快说!”云可馨用尽浑身力量吐出两个字,仿佛面前那对“璧人”不说,她便要死死胶葛。
斯须,只感受腹内有簇火苗在灼烧她的肌肤,疼痛难忍,额泌汗珠两股颤栗,娇美的脸因强忍而扭曲……酒,有题目!
“不――”云可馨蓦地翻过身子,瞪着滴血的眼睛,仰天收回一声凄厉的嘶叫,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构成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雾。
“夫君,你……”云可馨吃惊的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傅一航,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云可馨披头披发、一身白衣亵裤躺在地上,因为毒性发作,七窍出血,脖颈趋于生硬,肩膀与腿部痉挛抽搐,纤小的身形被庞大的痛苦折磨的伸直成了弓形,活像幽冥界抱屈而亡前来索命的女鬼,场面惨不忍睹。
“呵,我的好mm,你觉得我娘亲是至心疼爱你,”云冉面对云可馨噬血的眼神,一丝惊骇也无,反倒有多年积存的嫉恨得以宣泄似的痛快,言辞愈发锋利刻毒,“那是因为你是二房过继给三房的女儿,你从一出世都还没来得及叫二房一声‘父母’,就沦为我娘亲手里的一把刀了,我再说的明白一点,你底子就是我娘对于二房的利刃,你说,你的人生是不是一场笑话?哈哈……”
“可馨,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让我‘看笑话了’,”傅一航微微一笑,仿佛在议论气候一样轻松的语气,“实在你的笑话,我何止是今晚才看到――我整整看了十几年,你这愚不成及的女子,从你一出世,就必定是一场笑话,”他的声音蓦地拔高,帅气的脸罩上阴鸷,“想我堂堂韩王府世子,如何能够娶你等认贼做母,沦为别人刀俎,鱼肉亲人的人做妻室!”
“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