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盖伦船毕竟是个大师伙,固然侧舷装的只是6磅佛朗机炮,可架不住数量太多;而楚凡的目标又是要活捉,以是如何跳帮便成了个困难;后续赶来的复辽军的战舰也没有急着追击,而是围着这艘刺猬般的盖伦船打起旋儿来。
陈衷纪固然也一样对不顾盟友死活自顾自逃窜的荷兰人切齿悔恨,可他脸上却一点没表示出来,更别说恶语相向了——关头是,像岛津久雄如许骂街除了能宣泄一番外,对当前的局面一点用都没有。
这让陈衷纪略微松了口气,他立即将船头转向了正南边,而他身后的那几艘船有的转向了东面,有的转向了东北面,如果有人能从天上向下俯瞰的话,会看到这5艘船呈鸟兽散。
想到这里,陈衷纪瞄了一眼还在骂街的岛津久雄,悄悄冲船面上眼巴盼望着本身的几个帆头儿、舵头儿使了个眼色,二号福船悄无声气地调转了船头,跟在圣保罗号前面朝东南边向驶去。
这也是陈衷纪他们的熟行法了——一旦离开了追击者的视野范围,便分离逃窜,让追击者要么只能追一起,要么分兵,总之能大大增加逃脱的机遇。
此次楚凡采取的战术是重新尾两个方向包夹——为了避开盖伦船的侧舷火力,金凤号绕到了盖伦船火线。朝阳号和韩世忠号则跟在盖伦船的侧火线,三艘船用弩炮不断地进犯盖伦船的船帆,很快便把后者的三根桅杆变成了光秃秃的三根木桩子,速率一下骤减了下来。
不过现在他还不敢完整放心——六大师行动太快了,身后这几艘船估计帮本身挡不了多久——以是他立即声嘶力竭地向部下命令,把底舱的压舱石、包含一些粗笨的战利品比如布匹瓷器甚么的全扔了,毕竟现在逃命要紧!
往南逃了差未几两个时候后,视野范围内再没有任何船影了,陈衷纪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以他多年的经向来看,此次总算是幸运逃脱了。
陈衷纪也没多想,便把本身的船舱让了出来——他现在也很不想看到这位只会抱怨谩骂的纨绔后辈。
“八嘎!”
可特混舰队跑得比他们快多了,金凤号打头、朝阳号和韩世忠号紧随厥后,很快便咬上了反应最痴钝的一艘沙船——此次楚凡再没有简朴的一烧了之,而是边打边靠了上去,一通高爆弹、链弹、霰弹乃至最后的手榴弹号召后,将这艘沙船活捉了下来。
“但是,我的船还在……”岛津久雄指着不远处自家那艘盖伦船,边说边扭过甚去,俄然他不说话了。
他刚把船头转向了东南边——那是岛津家的鹿儿岛方向——便听到主桅杆上瞭望手传来了镇静的惊呼声。
如许一来,本身率7艘船上来就不是赴援,而是变成送菜了——试想连装满了18磅炮的荷兰舰队都不是敌手,本身这几艘慢吞吞的硬帆船哪能够独力对抗六大师?
整场战役就在陈衷纪的眼皮底下停止,看得他桥舌不下、心惊胆战!
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陈衷纪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只见西北面的天涯线上呈现了一个斑点,继而第二个、第三个连续呈现——追兵来啦!
“久雄兄,荷兰人都打不过,我们再上去那不是送菜吗?”陈衷纪苦笑着答复道,“还不如抓紧时候撤。等回了鹿儿岛再想体例吧!”
“我的亲娘诶!又来啦!”(未完待续。)
他本觉得,即便六大师再短长,荷兰人和他们最多就是个相持的局面,那样的话,本身这7艘船一旦投入疆场,局面很能够便会逆转,到时候本身以及岛津家的职位将会因为这场逆转之战而大大晋升,将来的战利品分派中就更有发言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