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是个诚恳人,虽说在长崎时睡了很多倭国女人,可因着说话不通的原因,实际他对女人的心机还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对徐婉云这份豪情,他最早是带着浓浓的怜悯心,继而渐渐生长成刻骨相思;没曾想日子过好了,徐婉云却对他躲躲闪闪起来――徐婉云临来牛岛前还他那月饷银子便是最较着不过的回绝了。
半年不见,再加上适逢新年,柱子和豆豆、沈腾他们这帮老兄弟天然少不了一番欢聚痛饮;席上世人无不唏嘘感慨,谁能想到当初饱一天饿一天的船埠夫役们竟然也有明天――八兄弟里,几个营长、连长自不必说,就连汤小毛虽说几次扩编都因为痞气太重给摁下来了,可好歹也是个排长!
他俩这是去给明天迎亲的步队探路的――从水山大宅到明水洞足足有十5、六里,虽说全都是复辽军的权势范围以内,可还是得谨慎朝鲜人的偷袭,以是刘仲文派了他俩踏勘一遍,以便利安插兵力。
以是在接到楚凡的调令时,柱子实在是又欢畅又惶恐,恐怕楚凡见怪他在登州没保持住局面;直到到达济州岛的第二天,刘仲文、陈尚仁和他一番详谈才撤销了他的顾虑――公子爷不是不清楚登州局面恶化的启事,只是腾不脱手清算罢了,和他柱子干系不大。
直到女工们的身影消逝在门楼里,柱子这才收回了目光,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愤怒地虚抽了豆豆一鞭道,“别瞎扯!甚么叫俺媳妇儿!……从速的!探路去!”
统统这统统让柱子又急又气,却又一点儿力量都使不上――在那些官吏们眼中,他不过就是个楚凡雇来的看家护院头头,连话都不肯跟他多说。
大宅门口,豆豆骑在顿时,捅了捅身边的柱子,低声道。~,
“柱子哥,你刚咋不跟她打个号召呢?”
柱子以及缺了第三连的一营是腊月二十八达到济州的――第三连被留在了登州保卫烟厂。
豆豆见他着恼,微微一缩脖子,不易发觉地吐了吐舌头,悄悄踢了踢马腹,跟在柱子前面朝明水洞方向而去,他们身后,第一营一全部排的兵士荷枪实弹踏着整齐的法度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