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以后,楚凡关上木盒,拿着走到宋献策面前交给他道,“此事无庸再议!大丈夫行事,宁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即便要取天下,所恃者气力也,岂在戋戋名号!”
他在湖心亭上和颜如雪另有妞妞搞烧烤,吃的正高兴呢,展眼看到了宋献策三人,因而从速下了湖心亭,带着三人返回了本身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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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详细体味了葛骠他们这一起上剿除海盗的景象,特别是最后在济物浦远洋与高顺成、刘洪联军的一场大战,让楚凡表情畅快不已——偷袭牛岛的事儿,终究有了个完美的结局。
想到这里楚凡摇了点头道,“此事千万不成!我与颜氏已有婚姻之约,岂能另娶别人?……即便颜氏能容,高氏岂能甘居妾室?”
宋献策神采骤变,踌躇了半晌这才站起来深鞠一躬道,“不敢欺瞒主公,此乃高凤姬家臣许知远将玉蝶付与献策,实不知是许知远之意还是……不过这许知远虽为高氏家臣,亦其长辈也,高氏父母双亡,其为之择婿亦合其礼也!”
只见盒中一块白玉牌子,上面刻着“癸丑、甲申、乙未、壬戌”八个小字;跟着盒子的翻开。一股淡淡的暗香飘了出来,楚凡面前仿佛又呈现了阿谁淡雅到不食人间炊火的高星主来。
本来是高凤姬的生辰八字,楚凡恍然大悟,顺手翻开了那紫檀木盒——他倒不是被宋献策说动,真要和高凤姬结政治婚姻,只是有些猎奇罢了。
楚凡所住小偏院的花厅,现在已经被改革成了他的办公室了。
定了定神,楚凡沉吟道。“智囊,这是高凤姬本身的意义还是……?”
小亭已经被清理一新,二十多天那场的厮杀的统统陈迹已经抹得干清干净。
葛骠、易宝辞职后,宋献策却留了下来,神叨叨说了一大通“名不正则言不顺”、“礼乐挞伐自天子出”之类的话,到最后楚凡总算是听明白了——矮道人的意义是,楚凡以及楚凡建立的复辽军乃至东印度公司应当有个名分了!
就在楚凡干脆利落地回绝了宋献策政治联婚之时,安座川那座飞瀑中间的小亭里,类似的对话也在停止。
说完他便从怀中取出这个紫檀木盒,恭恭敬敬放在书案上,低声说道。“今有耽罗古国之苗裔高凤姬,感念主公搏命救护之恩。愿自荐床笫,以实主公內阃……耽罗者,久为中华属国,亦天下之一诸侯也,此乃天以耽罗授主公,却之不祥……彼女主公亦熟知,德言容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他日必当母范天下……现在彼女之生辰时候,献策已得之矣,献策大胆,私与主公相合,无不符合……实为主公不二之良配!”
“此事易耳!”这一节倒是宋献策早已想好了的,他稳稳坐回椅子上,捻须浅笑道,“古有平妻之说……即以耽罗国主之位言之,主公可设东西二宫,无分大小、不辩贵贱,如此,高氏也好,颜氏也罢,皆能各得其所,安堵如初……主公,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慎之!慎之!”
可恰好宋献策最后那句带着浓浓的政治联婚味道的话,让楚凡极其恶感——他总感觉男女欢好本就该是件纯真之极的事儿,老和甚么奇迹呀、前程呀扯在一起,再好的豪情都变了味儿!
偌大的黄花梨书案上,一个紫檀木做的、扁扁的小盒子悄悄躺着,楚凡坐在书案后,踌躇着是否该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