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身边的王登海就嚷了起来,“每个营三五门?那统共不得二十门了?公子,俺们的铁料可不敷呀!”
“这霰弹好是好,就是贵了些,”唐吉牛不知如何又想到了本钱上,苦着脸说道,“就算碎玻璃渣不要钱,光是这丝绸就受不了――那可都是上好的丝绸呀!”
楚凡也很欢畅,连连点头道。“装药是一方面,别的还得加弹托……就像米尼弹那样,尝尝给霰弹加个软木弹托,如许气密性更好,射程也会增加。”
他满嘴的新名词听得唐吉牛满脑筋浆糊,跟在他身后往靶场走的一起上一向在诘问,甚么是弹簧,甚么又是架退式火炮?
铁料不敷一向像块厚重的乌云,压在全部牛岛基地的上空――跟着牛岛基地范围慢慢扩大,需求用铁的处所缓慢增加,别的不说,就说那些分了地盖好屋子的工匠们,家里如何也得买上几口铁锅吧?铁锅铁铲看似耗铁未几,可架不住量大呀!
六大师那边也差未几到极限了――他们每年从大明搞到的4万斤,已经有一半被运到牛岛了,剩下的2万斤如何都挤不出来了,除非跟倭国那些长年合作的贩子翻脸!
这就是刚才在锻造车间里让唐吉牛目瞪口呆的启事,当楚凡在他面前把几大块玻璃片碎得粉碎时,唐吉牛都快哭出来了,他还觉得这些玻璃片会像卖出去那样计价呢――直到楚凡一再安抚他,这些碎玻璃不算钱,兵器组的组长才算安下心来。
楚凡一样也苦笑了一下――他当然也心疼银子,可他毕竟是人不是神。这个期间上哪儿去找比丝绸更光滑的质料,还得易燃?
拗不过二人的楚凡只得苦笑着站住了脚,远远察看起了新热气球:接收了前次的经验,此次热气球的统统绳索都用了更加安稳的麻绳。
而牛岛现在铁料的首要来源,还是釜山阿谁朝鲜大贩子――本年以来,陈尚仁已经在他那边购入了3万2千斤生熟铁料了,代价固然没再涨,可对方已经放话了,春节之前,最多还能供应1万斤,再多就没有了;楚凡估计,以一年为期他最多也就能搞来5万斤铁料,这比起牛岛基地的需求来,可谓杯水车薪。
看到楚凡走向阿谁极新的热气球,陈尚仁和豆豆一左一右把他拽住了,死活不让他靠近,恐怕这位“主公”再上演一次半空飘走的戏码!
可火盆还是老模样,楚凡一想到当时火盆被雨浇灭的景象,后脊梁仍旧一阵寒意。
改革完火盆,已近中午,楚凡在烟场的食堂吃过午餐后,便解缆分开了牛岛。
有着锋利茬口的碎玻璃片公然揭示了比石子儿大很多的杀伤力――全部靶场大大小小三十多个标靶,没一个能幸免,全都找到了被玻璃片划伤的陈迹;很多标靶上的稻草都留下了深深的刀口,有的玻璃片乃至深深嵌入到了木头中,这如果打在真人身上,只怕骨头都要打碎;而那几个披甲的标靶一样没能幸免。棉甲、皮甲、锁子甲都被扯开了深深的口儿,而防护力更强的纹山甲上也留下了拇指大小的一个洞,楚凡掏了半天。从那洞里取出一枚三棱形的玻璃片。
看了看翻转过来、炮口还冒着缕缕白烟的虎蹲炮――虎蹲炮炮尾有个铁环,用铁钎插在地上牢固,发射完今后必定会翻转――楚凡对身边的唐吉牛说道,“唐组长,这铁钎要改进一下……转头我给你画个炮车和炮架的草图,你和王组长一起,争夺把弹簧搞出来……我们一步到位,直接上架退式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