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贩私盐一来范围上不去,二来极不稳定,以是六大师之前推行精盐的结果微乎其微——他们向来没做过这一行,只能重新摸索,结果天然就很糟糕了。
“如此甚好!”楚凡有些不测的看了看郑彩,他没想到后者这么快就亮出了底牌——看来玻璃器具确乎是这个期间的大杀器。
楚凡淡淡一笑道,“承蒙章华兄错爱……此物乃我东印度公司拳头产品。试销闽浙以来,口碑效益均颇可观……凡暗中探听,南洋一带,苦于湿热,舟中更甚……如果此物能售卖到吕宋之马尼拉,只怕西夷必将哄抢争购!”
说完后,他才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咳嗽了一声后坐回椅子上,左看右看手中镜子,感受竟比见过的威尼斯镜子更佳;再看那雪花糖,也是洁白晶莹,卖相极佳。
好轻易大师在花厅中坐定,酬酢已毕,楚凡拿出了第一件商品,天然便是登州产的仙草卷烟。
但是对这个期间的朝廷而言——不但是大明,朝鲜和日本也实施盐铁专卖——盐税乃是最首要的支出之一,想要挤进食盐的发卖渠道,除了贩私盐别无他法。
他猜得不错,前些天楚凡同六大师——包含椛岛的李国助和杨天生,是通过信鸽联络的——就郑家来访这事儿筹议了好久,终究肯定了与之开端合作的意向,当然。大明本土是不能让其介入的,以是南洋便成了两边合作的尝试田。
“我东印度公司的产品,能脱销南洋的可非止卷烟一物。”楚凡听他这么说。呵呵一笑,拍了鼓掌,自有下人又端上了一个木条盘,上面放着一面小小的玻璃镜子和一小袋儿雪花糖。
蒸馏组的精盐出产早已顺畅,目前每旬的均匀产量都在2吨以上,这还只要一块尝试性子的盐田,如果持续扩大范围,很快就能获得庞大冲破——毕竟这玩意儿质料取之不竭,而破钞的野生又极少,只要范围能上去,的确就是无本买卖!以是被楚凡定为重点冲破的下一个拳头产品。
“详细事由,章华兄可与陈世叔详谈,”开端意向定了,楚凡当然不消参与细务的构和,他接下来要处理的,是另一个困难了,“别的另有一物,不知令叔父成心否?”
郑彩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抓起那镜子失声道,“这……这不是琉璃镜子吗?……听闻唯有西欧之威尼斯能造,怎地你们也会?”
“此事家叔父必定同意!”郑彩毫不踌躇地答复道,仿佛恐怕错失了这个良机,“如何售卖、每年多少、那边交代?还请亦仙兄示下……彩虽鄙人,此次前来牛岛,亦有专擅之权,亦仙兄以及各位叔伯尽管放心!”
楚凡看了看四大师的家主,点头道,“如令叔父成心,我们能够谈。”
这不,才十来天的工夫,明水洞四家的家主们对这位郑家使者的不屑和仇视就已大大减弱,礼品收了,门也能进了——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个礼节,所谓“伸手不打送礼人”,别人千里迢迢来送礼,老是拒之门外于心不忍。
看着郑彩和四家家主在大花厅门口就像多大哥友普通相互揖让,就连对郑芝龙定见最大的林三娃都笑吟吟不觉得意,楚凡对郑彩乃至郑芝龙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一层。
“仙草卷烟,公然名不虚传!”安静了一会儿后,郑彩竖起大拇指道,“提神醒脑!”
不得不说,郑芝龙是极善用人之人。
他正懊丧呢,郑彩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亦仙兄,这琉璃镜子和雪花糖,可也是只答应我们在南洋发卖?”看了一会儿,郑彩压抑着冲动的表情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