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说完,扭头问那推官道,“严推官,私贩人丁,该当何罪?”
他这教唆诽谤的话起了点感化,在流民中引发小小的骚动,不过很快便停歇了――这群流民中,前次做工的女人们是骨干,那里教唆的动。
葫芦口上顿时温馨了,刚才还吵吵嚷嚷的辽东流民们停下了脚步,扎煞动手看着那一大群皂隶直走到了楚凡跟前才停下来,却没人重视到赵海已经一闪身不见了。
败家呀!
这下通判完整傻眼了,不易发觉地那推官互换了一下眼色――他俩都是王廷试的铁杆亲信,是以通判接到王廷试的信今后,两人筹议了好几天,感觉要直接向东印度公司动手是不成了――登州的官绅入股的太多,他俩可不敢捅马蜂窝――这才定下从楚凡招募的这些辽东流民动手,找到马脚好完整搅黄仙草卷烟这事。
腹诽归腹诽,活儿还得好好干,两个大子儿呢,够买半升白米了!
【额,貌似明天是恋人节?好吧,祝有恋人的大大们节日欢愉,祝没恋人的大大们早日找到恋人:)】
本觉得招人这类事如何都会有疏漏,却没想到楚凡早已做得滴水不漏,竟是找不到半点马脚。
装满了七八个流民后,老渔民摇着橹朝那艘巨舰划了畴昔,谨慎地靠在船边后,高高的船面上垂下一个大大的藤筐来,每次装上三人后就缓缓地拉了上去。
清空了渔船,老渔民摇着橹返回葫芦口,还没到呢,就听远处一阵吵嚷声,伸长脖子一看,祸事啦。
“既有身契,却还罢了,”沉吟了一下,那通判又把锋芒转向了“金凤”号,“可这船只如何倒是西夷的?你身为生员,却勾搭西夷,意欲何为?”
那通判还不信,拿起船契凑到面前细心看,见上面明显白白写着,“西洋形制船只一条,三桅,船长多少,船高多少,船宽多少。”上面是泉州提举市舶司的关防。
小轿直逼到楚凡身前三尺方才停下,轿帘翻开,登州通判那张刻毒的脸呈现在楚凡面前,紧跟着的小轿里,推官也下来了。
那推官拱手道,“依《大明律》,略卖人丁为奴婢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如何办?
通判脚刚落地,便声色俱厉地喝道。
那推官看了眼通判手上的文书,眼睛一亮,凑到通判耳边不知说了句甚么,只见通判脸上闪过一丝滑头的笑容,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楚凡,你这身契也有,船契也有,倒还罢了,只是你这很多……唔,雇工,意欲送往那边?可有……路引呀?”
路引轨制早就名存实亡了,谁会想到弄那劳什子呀;再者说了,牛岛也用不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