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主古怪地看着他:“我现在是真奇特,你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她俄然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瞧我这记性,她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和晏和又是蜜里调油的,凭甚么要为你守着?”
清河县主对这个弟弟的性子多少有几分体味,晓得他这么说就是没有转圜的意义了。
重岚先是一怔,随即欣喜地抬开端来:“姑母和二嫂,她们如何来了?快请快请。”
重岚鄙夷道:“如果我们本身买的宅院能正大光亮地搬出去住,就让我一次卖个十座我也情愿,可惜不能啊。”
他笑了笑,竟筹办起家告别:“既然我们目地分歧,这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重姑母如有所思,但又泄气道:“老迈那人奸滑,我们如何拿捏啊?”
姜乙微微一笑,极潋滟明丽:“谁晓得呢?或许我们上辈子是伉俪,只是何如桥上,她比我多喝了一碗孟婆汤吧。”
清河县主微微语塞,平乐郡王还在孝期就侵犯了寡嫂的身子,逼得现在的郡王妃不得不二嫁,她本身和嫁人以后又和大伯通奸,现在姜乙又心心念念着继外甥媳妇,的确是一团乱麻,说是家学渊源还真不为过。
晏三思当初垂涎清河县主仙颜才跟她搭上了手,这些日子早就被她那善妒暴戾的性子搅的心烦意乱,巴不得离她远些,是以忙不迭点了点头,自个儿出府欢愉去了。
她话音刚落,重姑母就满脸是笑的走了出去:“还不是老迈和老二传闻你有身的动静,两个大男人又不便利过门来瞧你,便三请四催让我们来看你了。”
清河县主面上似有讶异之色:“父亲不是说了,让你马上返回岭南...”
清河县主却不怕他,嘲笑道:“是啊,结婚嫁人,生儿育女,这不是理所该当的吗?莫非你还希冀她为你守身如玉不成?”
一个月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够她做些筹办的,她不由得在内心暗喜,偷笑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皇上为甚么要俄然送你府邸,你真要出去兵戈了?”
她有孩子了,却不是他的!
晏和趁早府府衙当值,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黄米糕走神,直到清云仓促来报,满脸是笑隧道:“少夫人,重姑奶奶和重二少夫人过来瞧您了。”
重姑母眼睛一亮,直直地盯着她:“你有体例了?”
重岚叹口气道:“馊主张罢了。”
重柔再嫁之事临时非论,就依着她的品性,不管为妻还是为妾都不是家门之幸,现在眼看侧重瑞风和她就是奔着正室的名头去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极力缓了口气道:“我晓得你惦记她多年,你如果有本事成王成侯,我们权势够了,就是强要了她又何妨?恰好你现在只是个镇国将军,连王储子都不是,我们拿甚么和人家去争去抢?”
姜乙瞧了眼她的肚子,靠近了道:“何况...长姐有资格说我吗?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再清楚不过。”
重姑母感慨道:“都说孩子金贵,这话真不假,瞧瞧你婆祖母本来是如何待你的,现在真是恨不得把你捧上了天去。”
姜乙眼眸阴暗,望着她微微一笑:“长姐多虑了,我留在金陵,只是因为我想留在金陵。
重岚见她说胡的时候紧紧攥着帕子,明显已经怒极。
他眨了眨狭长娟秀的眼睛,像是三月的桃花水渐渐漾开:“我是荡子,你是荡.妇,我们谁都别说谁。”
她想了想,又谨慎探听道:“那...那姑父和郑老夫人呢,他们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