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只当是下人照顾不全面,本来没想这么多,但被重岚提了一句,这才觉出不对来,高低猜疑地打量着清河县主,渐渐地沉声道:“老二媳妇,此人是你送来的,现在事儿也出了,你可有甚么说法?”
重岚取来洁净的巾栉拧干了给晏宁擦脸,又细心给他擦了擦头发上的灰土,给他换了个枕头,好让他躺的更舒畅些。
她鬓边的绢花颤了几颤,终究还是没开口。转向晏宁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晏和本身才气卓绝,年纪又长,本身临时动不得他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么个小牲口也这么命硬。
重岚见他醒了,内心的大石先落了地:“你可算是醒了,差点没把我急死。”
重岚嘲笑道:“你这主子当的真够好的,明晓得主子年幼,就算你年纪大了干不了粗笨活儿,也该安排人值夜照看。你倒好,主子的命都几乎没了,你却在屋里呼呼大睡,还留你这等刁奴何用!”
实在晏宁的五官取晏三思的好处长的,细看之下竟和晏和有几分类似,她内心更加垂怜,动手更轻柔了几分。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清河县主的面色就是一戾,声音却非常轻柔:“公然是个刁奴,你本身不经心折侍让主子受了伤,喊我有甚么用?”
清河县主嘴唇一动,正要辩驳,重岚持续渐渐隧道:“当然了,您要派来人也能够,不过如果宁弟再出了甚么事儿,又该如何说呢?”
清河县主面上一滞,重岚的话固然到处透着揶挪,但明面上却挑不出甚么错儿来。
内里清歌声音里也带了惊怒:“传闻是身边的婆子没关照好,宁少爷在院子里的假山那边磕着了脑袋,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