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哦了声,明显对纳妾这个话题无甚兴趣,转了话头道:“皇上犒赏了座总督府下来,再过些时候我们就能搬出来了。”
重岚拈了枚红枣在手里把玩着:“眼瞧着气候寒凉下来,我又自个儿添了些银两,给宁哥儿添置了几件衣裳。”
她最后一句语意不善,晏老夫人却没闻声,似是被前几句话震惊了苦衷,如有所思:“大嫂说的也有事理,要不请个大夫来给和哥儿媳妇瞧瞧?”
“舅夫人说的也有事理,像我们如许的人家,哪家的爷们不是三妻四妾的,你怎能硬压着和哥儿只守着你一?再说专房独宠也不是也难让子嗣畅旺,更何况你还没有子嗣了。”
重岚哼了声:“能不说吗?舅太太拿着无出的由头逼我给你纳妾,我如果再瞒着,我们院里就得添人丁了。”
晏老夫人面上似有动容之色,携了重岚的手感慨道:“难为你了,我的儿,多出的银子让公中给你补上吧。”
清河县主本来已经住了嘴,但想到晏三思那满屋的妾室,再见重岚和晏和情深意重,屋里半个多余的也容不下,瞧见这一幕内心非常痛快,跟着帮腔:
两人说完话都齐齐地盯侧重岚,神情好像逗鼠之猫,她夙来以斯文灵巧示人的,如果明面上拒了,那好轻易立起来的贤惠名声可就全毁了。
她轻声道:“明天赋找郎中诊了脉,说我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重岚笑嗔道:“瞧您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又是当大嫂的,就是本身过的俭仆些,也不能委曲了底下的弟妹啊。”
她说着说着念了声佛:“这下绣宁肯终究能放下心了,她自打玉姐儿及笄以来,不晓得为她的婚事操了多少心,没想到现在好姻缘主动奉上门来了。”
重岚笑吟吟隧道:“您说的是。”
重岚那边被晏老夫人拉着叮咛了好些孕期的重视事项,她晓得这些对本身有好处,便当真听了,两人可贵相谈甚欢,到了午餐的时候她才起家告别,晏老夫人又叮咛人给她送去好多补药。
她一边被清云扶着走一边感慨道:“晏老夫人不管对我如何,对大少爷倒还真是不错。”
她揩了揩眼角,满脸委曲:“提及来引秋嫁出去之前,我想着她是长辈送来的人,不但劳心劳力给她选了个好人家,还陪了一笔嫁奁出去,一句好话式微着不说,还落了场抱怨,好人真是做不得。”
她面上忍不住地一乐,却又很快肃了神采,满脸难堪地轻叹道:“二夫人说的是,可惜儿媳是个没福分的,不像您,才结婚就有了动静,真是羡煞儿媳了,我是个笨拙的,不如您教教我,如何样才气尽早怀上子嗣?”
她这边正考虑间,晏老夫人那边喜笑容开地和两人说着话:“...玉姐儿福分好,镇南候的小公子也不嫌她身子病弱,情愿娶她为正妻呢。”
实在她见柳老夫人在这儿本来不想说的,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瞒着反倒有害无益,不如说出来好好地还她一记耳光。
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那无出这条呢,这老是真的吧?既然你这般贤惠漂亮,那就干脆给和哥儿收两个丫环进房,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宗子嫡孙绝了后吧。”
有的人结婚以后一两年没有动静的也不在少数,依着柳老夫人的意义,莫非每个都要跟清河县主普通婚前就有了动静才气让家属畅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