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皱眉道:“我固然是商籍,但好歹也是端庄人家的女儿,断不会给报酬妾的,大人还是另择人选吧。”
他笑了笑:“可你这些日子住在我这儿的用度如何算呢?”
他哦了声,也不晓得到底是个甚么意义,又把棋子收好,对着她道:“再下一盘吧。”
他挑唇一笑:“想要归去也能够,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重岚毛道:“大人说话重视点,我几时抛媚眼了!”她用力搡他的手,嘲笑道:“大人不是想嫌我兜搭你吗,凑这么近做甚么,还不离我远点,谨慎我把你魂儿勾了去!”
重岚缩在被子闷声道:“你逼我的!还不是你逼迫我的!”
她这边正悔怨着,冷不丁对坐伸过来一只手,拿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返来:“我记得搂抱求着让我亲你吗,现在要尝尝吗?”
她泄了气,头疼地按着额角:“我欠了大人一条命另有好些情面是不假,但你把我拘在府里我也还不了啊。”
他眉梢都没动一下:“我不要钱。”
晏和张了张嘴,仿佛想说话,但现下说甚么都是错的,只好仓促背过身,拧眉道:“你先把衣裳穿好吧。”
他对她的凶暴性子有几分体味,平时不惹着了统统都好说,一旦惹着了那雷霆之怒,他垂眸想了想,调子反倒含混起来:“你如果就这么勾了去,也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重岚高低打量他几眼:“我倒是没定见,只是大人有棋子棋盘吗?”
重岚一怔,没想他问的竟是这个,顿了顿才轻描淡写隧道:“女子行走阛阓本就不易,幸亏大多人顾着脸面,不会闹出甚么特别的,剩下的少数也就只好撕破脸了。”
他笑了笑:“你身上既然不好,那就是底下人没服侍全面,还是请了重府的人来服侍...”
晏和两手交叠搭在桌上:“我前几日去信给龙虎山张家的一名朋友,他也觉着此事纳罕,现在已经解缆来金陵,想必也快到了。”
她垂垂沉着下来,想到重府高低近百口人的命还在他手里攥着,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换好衣服出去。
重岚怔怔地瞧他一会儿,俄然又挣了起来:“白费你们都还是官员,内里一个比一个暴虐,衣冠禽兽!禽兽!”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重岚面皮子发苦,勉强对他挤出个笑容来,他瞧得牙酸,悠悠然起了身,悄悄撂下一句:“这回算你欠我的,下回连本带利都得付返来。”
晏和没出声,自有人把她拖了下去,另有这几日在重岚院里当差的下人,都一并拉下去打了个半死。
他眉心往中间攒了攒,进门问道:“你这院子是如何了?倒比你没住的时候还不堪。”
重岚忙道:“我回重府就...”
重岚瞥了他一眼,眼底风情无穷,轻哼一声:“跟大人天然是比不得的。”
重岚想到刚才被他抱着的一幕很能够被这几小我瞧见了,身上模糊有些不安闲,动体味缆子道:“能不能请他们先出去,有人在我怕发挥不开。”
重岚对下棋还算精通,这回却改了套路,一手握着温润的玉棋子稳扎稳打,反倒是晏和被蚕食的步步后退,她掩嘴笑道:“大人这回怕是要输了呢,只可惜方才没订下彩头。”
晏和低头看侧重岚,扬了扬淡色的唇,皮笑肉不笑隧道:“你如果再闹,我可就坐实你的名分了,到时候全院的人都晓得这事儿,你就是不肯意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