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想到他在屋里说的话,面上微微发红。
她现在糟心的要命,只想找个能让她不复苏的东西,不耐道:“那你说如何喝才是对的?”
她用绢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大人操心了,不会迟误你的事儿吧?”
他微微抬开端,两人之间牵绊出含混的银丝,他顺着往下,在她温软的下巴上半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听到她惊呼一声,这才轻笑着往下,在脖颈上和顺地,含混地来回吻。
姜乙不由得眯了眯眼,压下眼底的阴暗,冷不丁瞧见重岚微红的脸,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勾上了别人,我该如何罚你?”
他挑了挑眉:“你喝这么多酒?”
晏和负手从台阶高低来,她从半开的门外模糊瞥见姜乙的亲兵倒了好几个,残剩的提着刀剑不敢上前。
她才出了白氏院子,才进重府二房,一昂首就瞥见甬道里陈元儿面色乌青地走了过来,带着丫环婆子,来势汹汹,中间还跟着小意陪着的重柔。
他探手绕到她背后,手指在如玉的脖颈上盘桓,她怕痒似的想要低头,却被他搂在怀里转动不得,嘴也被堵着,只能收回几声抗议的哭泣,柔细的声音让他听了出来,在内心点着了另一把火。
重岚内心一慌,指尖一颤,把碗塞回她手里,瞪着她道:“就你话多,我要睡了,从速把热水打过来吧。”
“她的敬爱由我赏识就够了。”他声音涣散,目光落到姜乙制住重岚的手上,眼底透出几分狠厉,法度还是非常安闲,但一步一步合着人的心跳踏落,还没真正脱手,就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
这明显是个妙手。姜乙眼神幽冷:“你是谁?”
他握住她的手往上滑,隔着衣料抚动手肘内最柔滑的肌肤,力道却减轻,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你还是乖乖顺顺的时候更敬爱。”
姜乙闭了闭眼,哈哈大笑道:“我不敢动你,你莫非就要我的命?”他带着残剩的还能动的亲兵径直出了院子,走到院门的时候对着她回身而笑:“阿岚,他不能护你一辈子,我们没完的。”
她难堪一笑:“大人早啊。”
重岚内心乱跳,他要回金陵了?平乐郡王的封地不是在广西吗?她面上不显分毫,淡然道:“将军想回就归去,跟我有甚么干系?”她说完又耻笑道:“莫非我说不欢畅,你就能归去了?”
姜乙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出重岚身上的淡香,她人就已经分开他怀里,他还保持着抱她的姿式,怀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笑笑,放动手不让人瞥见他手背上的青筋,俄然脖子被人掐住,接下来脸上就被打了一拳。
重岚勉强打起精力:“好多了,大人不是出去处事儿吗,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
他转头瞧了瞧院子,歪头笑了笑:“孤男寡女在一个院子里,如果没产生点甚么才奇特。”他看向重岚,迎着她气愤到颤抖的眼神:“我不爱用别人碰过的东西,但你例外。”
这般远着,是不想跟他有牵涉?方才还柔情密意,一转眼就要抛清,他眉眼沉了沉,仿佛带着微不成察的懊丧,听她催促方才淡然应了声。
他看了眼那摊还没来得及清算的菜肴:“你还陪他用膳?”
他抬手想要拉她,却见她扶额出了院门,他瞧见她这幅较着顺从的姿势,不由得攒了攒眉心,还是放心不下,命亲兵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