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由头都不好跟重姑母说,她只是笑了笑:“姑母想想清河县主,谁家女人摊上这么个大姑也够受得了。”
重岚皱眉道:“也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这几日都不见人影。”
重正眉毛一动,随即又拍着桌子道:“谁惦记那小没知己的,都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我看她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姜乙选了跟她相对的位置坐下,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神情:“我说是来找你叙话旧,你信吗?”
重岚面上极力保持着平静:“我天然信,将军说话我为何不信?”
重岚的面色惨白,几欲站立不稳,重姑母大声问道:“这是如何回事儿?甚么时候出的事儿?”
她没有想到晏和,不是因为矫情地不想请他帮手,而是一小我办事惯了,不风俗蓦地有了倚靠,现在想起他来内心定了些,也不像方才那么惶急了。
他薄唇抿成一线,转头问道:“重正在家里还如何了?”
姜乙和顺笑道:“好好去处事吧,你的父母家人我会好好安设的,这事儿也不会让父王晓得。”
这时候屏风前面重正的惨叫传了过来,姜乙安步走了畴昔,他惶恐地指着地上的尸身问道:“这...这是如何回事?”
重岚微怔,下认识地想要回绝,方才赶路的时候没来得及思考,现在蓦地间想起姜乙战役乐郡王的干系来,内心一寒,但还是咬着下唇道:“请他出去。”
晏和态度可贵暖和:“我有话要和重女人说。”
他回到府里,就见重正坐在水榭里,请了个梨园子听戏,见他返来,笑着号召道:“哎呦,表弟过来了,刚好我们一起听戏。”
重岚手指松了又紧:“我还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清歌拍了拍她的手,她顿了下,哑声道:“你说的是,我要去见郡王妃,请她帮手讨情。”
他眼底闪现诡秘的笑意,眉宇却带着忧愁:“你二哥本日醉酒以后遇见了我父王的爱妾,不知如何起了不当的心机,将她奸.污以后又活生生掐死。”
重正这时候终究明白过来了,冲畴昔大声吼道:“你谗谄我!”他还没冲到近前便被人拦住。
姜乙一挑眉仿佛有些惊奇,随即唇角微勾:“我若不是开打趣呢?”他见重正面上已经带了喜色,这才换了神采道:“谈笑几句,二哥不要放在心上。”
比及了平乐郡王府上,受了那门房好些冷言冷语才算把帖子递了出来,又过了半个时候,才有个面相冷肃的嬷嬷走出来,高低打量她几眼,问道:“是重家三女人?”
重正瞧得两眼发直,姜乙道:“还不快来服侍客人?”
重正有美人佐酒,喝的浑然忘我,全然没重视美人的左手一拧,镯子上的宝石翘起一线,有红色的粉末顺着她的玉手滑落到重正酒里。
重姑母在她腮边拧了一把:“还跟你姑母装傻呢。这两人都是可贵豪杰,现在摆了然对你成心,但是好女不嫁二夫,你总得选一个出来。”
美人这才放下心来,躬身拽侧重正往屏风前面走,偏间里置了床榻和被褥,还燃着催.情的香料,不一会儿男人的低吼和女子娇柔委宛的□□声就传了出来,相和着传入外间。
姜乙好似全无所觉,仍旧浅啜着杯中酒,等玉壶里的酒堪堪见底,那美人衣衫混乱,双颊潮红的走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跪倒在他身前:“将军...我的事儿已包办完了,能不能放我回王爷那边?”
他笑了笑:“那但是小时候背过你抱过你,陪着你玩护着你的亲二哥,莫非你忍心看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