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讶异地挑眉,他娘是齐国府的一个忌讳,他就从未听晏老夫人主动提起过她的事。
重岚也有些无言,这两年金陵的事儿也太多了。
魏嬷嬷是晏老夫人的身边人,在府里也颇受恭敬,被人骂作刁奴,神采丢脸,连面上情都顾不得了:“再如何说女人现在也是个经商的人家,能进齐国府跟了大少爷那是天大的福分。”
他挖苦道:“身为男人,理应为妻儿遮风挡雨,护佑他们一辈子安然喜乐,反过甚来指责老婆不为本身添助力,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重延面色冷峻:“一是一二是二,有功赏有过罚,就是亲弟弟也不能这般惯。”他用棒子指侧重正:“你给我在房里老诚恳实禁足三个月,如果期间敢出去一回,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
重岚用力砸了个茶盏子到她脚下,滚烫的茶汤泼溅出来见到她鞋面上,魏嬷嬷惊得发展了几步。她嘲笑道:“好一个牙尖齿利的刁奴,江宁重家现下虽式微了,但也没式微的重家女儿要给报酬妾的境地,我家里就是再不济也在金陵有头有脸,莫非要跑到你们晏家为奴为婢才算面子?!”
这话有两层意义,一是不管她同意分歧意,重岚他都娶定了,二是若晏老夫人执意不承诺,他便能够就着这个由头搬出去,和齐国府断绝来往。
他对着清歌淡淡笑道:“你操心了。”
重延做事夙来雷厉流行,在家里连口茶还没喝就回身出门,不过这回返来的倒快,不到半个时候就带侧重正返来了。
重正身子不住颤抖,重岚忙命人把他抬下去,去请最好的骨折大夫给他看腿。
晏老夫人一股火憋在胸口宣泄不得,身后的魏嬷嬷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攥紧了拳头,被抽暇了力量普通疲劳在帽椅里,寂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要不是我亲人,我也不消跑死了几匹好马,加急赶返来了。”
重岚也冲动地眼里发酸,用力顿脚道:“他到底是如何搞的?这快两年了消息全无,连个信儿也没给家里报,到家了也不嫌返来看看,我们到底还是不是他亲人?!”
嚓地一声,重岚手里的青玉笔架跌了个粉碎,忙诘问道:“你说的但是真的?大哥他当真没出事儿,还中了进士?”
她倒想看看,魏嬷嬷还能弄出甚么幺蛾子来。
清云性子最暴,实在是听不下去,跳出来道:“甚么高门大户?我呸!别拿乔作势的了,你去探听探听,哪户人家不晓得齐国府早就式微了,还跑到我们重家吆五喝六,逼着我们家女人给你们为妾,还真把齐国府当大家都想去的天宫玉京了,谨慎惹急了告你们一个逼良为妾!”
重延倒也没拦着,悄悄地瞧她忙活完,才淡淡道:“另有一桩事,你和齐国府的婚事。”
魏嬷嬷见重岚到现在还能定住神,内心哼了一声,又呵呵笑道:“实在我们老夫人也挺喜好女人的,可惜女人这家世实在是...”
晏老夫人一怔,随即大怒道:“你敢这么说你父亲!”
晏老夫人再软的性子,这时候也被气得够呛,站起来大声道:“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商户女进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魏嬷嬷气得身子发颤,俄然转念一想,她本日来的目地,要么就是让重岚志愿给晏和当偏房,要么就是干脆搅黄了这桩婚事,现在这目地也算达成了。
没想到纳采礼方才抬出去,正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她怔忪地抬开端,惊奇道:“这又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