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位大将军沙盘推演之时,裴仁基风风火火闯了出去。
当日早晨,李风云向安东诸军下达号令,掳掠平壤,洗劫高句丽财产,抢在宇文述和东征主力雄师到达平壤前,完成此次远征的预期目标。
不太高句丽投降使者既然来了,见见也无妨,或许还能刺探到一些平壤近况。
蒲月十一,大定河疆场,歇息一天的安东雄师为共同李风云攻打平壤,主意向敌军策动了进犯。
圣主勃然大怒,“为何不予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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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安东现在还剩下多少军队?”虞世基俄然打断了宇文述的奏禀,孔殷问道。
接着,李风云奉告李子雄,安东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乙支文德和青川敌军,而乙支文德能够比李子雄更早接到平壤沦陷的动静,乙支文德眼看局势已去,必定负隅顽抗,病笃挣扎,是以李风云要求李子雄,不要与乙支文德决斗,想方设法拖住他,只待选锋马军杀到青川,置乙支文德于腹背受敌之绝境后,便可四周围杀,如此当可报萨水大败之仇,为死去的十几万中土将士报仇雪耻。
“李副多数护担忧安东安危,已提早返回安东。”
“平壤何时沦陷?”郭荣问道。
“某信赖你。”裴世矩笑道,“某在长城等你胜利返来。”
郭荣、薛世雄、崔弘升从本心来讲,都极度盼望东征胜利这个成果,但比及这个成果当真呈现了,他们却欢畅不起来了。李平原和安东的敏捷崛起,对中土的将来必定是个庞大风险,特别在南北战役即将发作的关头时候,更是个能够预感的可骇的乃至是足以摧毁中土同一大业的祸害,如何办?
“投降吧,投降得越快,中土人血腥殛毙的机遇就越少,高句丽保存的元气就越多。”乙支文德安静说道,“中土人对我恨之入骨,必将杀之而后快,以是你们投降的时候,呈上我的头颅,以解中土之恨,如此可大大增加我高句丽的保存机遇。”
“好快的速率。”薛世雄鼓掌赞道,“我们获得的动静是,齐王和李子雄于蒲月初七率军到达大定河疆场,也就是说,安东主力于同日东渡萨水攻打平壤,五今后便攻陷了平壤,太快了。”接着他望向裴仁基,问道,“那位高句丽使者可知平壤沦陷的详细颠末?”
圣主稍作衡量,再看众臣,问道,“诸卿觉得如何?”
郭荣、薛世雄越想越是郁愤,而之前一向主张尽快渡河作战的崔弘升却俄然悲观了,一言不发,底子不提渡河的事。
齐王不露面情有可原,李平原避而不见就不对了,以是宇文述很不欢畅,诘责李浑,李平原安在?
同日,安东多数护府接到圣旨,中枢决策,北伐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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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将军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笑了。
八月初四,圣主下旨,东征结束,班师回朝。
虞世基不假思考地说道,“某是指李平原能够绝对节制的军队还剩下多少?”
乙支文德愈发自傲,等候着转折一刻,而齐王、李子雄等人倒是心忧如焚,粮草兵器即将断绝,若李风云不能敏捷攻陷平壤,以缉获所得弥补军需,则必败无疑。
情势严峻了,本来是要借刀杀人,借助第三次东征减弱安东,成果适得其反,李平原将计就计,不但打劫了高句丽财产,还抢走了十余万壮勇,安东急骤扩大,短短半年以后,李平原已崛起为一方霸主,尾大不掉了。
宇文述判定决策,不进平壤城,东征统帅部就设于萨水西岸的青川城。
三位大将军笑容顿敛,面面相觑,接着同时望向沙盘。这如何能够?从沙盘推演看,安东军不要说攻打平壤了,就连攻陷青川,堵截平壤和鸭绿水的通道都难以完成,如何一转眼安东军就攻陷了平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