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没体例只能先吃了抗炎药,又给男人换了新的输液瓶。转眼间,太阳已完整落山,黑夜覆盖着大地。
乱坟岗上,没有墓碑,没有祭奠。
“嗷……呜”
扯开本身上半身的衣物,胸口、小腹、锁骨,目光所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剜去凝固的血痕,暴露渗血的嫩皮肉,消毒、擦药、包扎…
竟鬼使神差地伸脱手,悄悄抚上野男人的薄唇,这…看起来怪好亲的模样,随即摆摆头:下贱,别忘了你现在不是28岁,是刚及笄的女人啊。
莫非是,如春散?
固然氛围中满盈着灭亡的压抑和沉闷,但苏如锦却感觉。与尸身为伴,也比活在华炎帝京那群人面兽心的豺狼身边要好。
“八荣八耻…东方红,太阳升…”
苏如锦瞪着罥烟弯眉,眼神中略带不满,抿着嘴瞅着那安闲睡觉的男人:怕是不等你醒来,我就传染而亡了。
混着凝固的血迹,有些布料已和伤口粘合在一起。
破裂的灵魂跟着黑夜挣扎着吼怒,混乱的骸骨、腐臭的精神、瑟瑟的风声,似是在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惨烈。
幸亏这野男人未曾醒来,不然定要挖了他的双眼。
方才是梦,只不过,这梦是曾经实在产生的事。
苏如锦在内心冷静念叨着,渐渐靠近野男人,在他身边伸直成一个小团子:忍耐8个小时,太阳升起就好了。
她屏住了呼吸,身材紧贴着石堆。
“给我快速致麻剂、稀释河豚毒。”
“嗷……”
“嘶…嗷…”这声音,如何不像刚开端那般粗重有力,仿佛受了伤,奄奄一息的滋味。
苏如锦战战兢兢迟缓挪动,双眸探出石头堆,趁着夜色,她瞥见不远处山坳顶上一抹狼影…
月光反射在石头滩上,激起层层光影,在光影的晖映下,苏如锦竟看到这野狼没了一整条腿!那断腿处,骨头白森森地透露在氛围中,皮肉耷拉着,兽血不竭降落。
不如,将这野男人送出去喂狼?
“强大、民主、文明、调和…”
她斜眼睨着男人,内心纠结不已:可若不能报仇,我活着同死了又有甚么辨别,这男人,是我报仇的利器。
苏如锦疼醒了。
放下心来。
它活不下去了。
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