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卿偶尔也坐到火线与段须眉一道驾马――总归要给那一对干系全无好转的父女一点独处的时候。
暮色中那入谷处的杀字碑无声无息褪去凌厉，倒像被披上一身故意，衬着段须眉浑身黑衣与狂乱过后复归于安静的神情，这山谷一时之间除了卫飞卿与梅莱禾这两个外人，仿佛再找不到半点朝气。
卫飞卿道：“此地是谁选的？”不等他答复却又接道，“算了你不必说，除了你想也没有第二人胆小包天至此。”
血不太多，尸身也并未几。
卫飞卿悄悄磨牙：“你们这么多年来就在登楼眼皮子底下杀人越货，他们竟半点不察？”
“天然不能。”卫飞卿笑道，“但段兄能够武力弹压我呀。”
他虽面庞有碍，却无妨这笑容诱人之至。只是越诱人，梅一诺看在眼中更加难受得紧，冷冷道：“再胡说话，我立时拔掉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