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英对这女子寂然起敬:“李兴年老是因我而死的,你放心,我会顾问你和蛋儿一辈子,了偿李兴大哥对我的大恩。”
那杀手脸上蒙着的布被扯了下来,他闭紧了嘴把脸撇到一边不答复战英的话。
待事毕,战英对她说了李兴要她再醮的遗言,她红着眼摇点头:“我做针线活,为大户人家做点杂活,也能把蛋儿拉扯大。我会让蛋儿读书,给李家灿烂门楣。”
那名杀手传闻是无极山庄,缓慢昂首看了青松青柏一眼,先是惊奇,然后是了然…是无极山庄的,无怪乎他们只要两人就能令他们任务失利。
景上沉吟了一会儿:“如果他那边有线索,倒是便利很多…我手上有他贪腐的奥妙账册,凭此该当能让他吐出些实话。”
买了棺椁,在义庄把李兴安设在棺内,雇了一辆平板车拉去了李兴家。
那名杀手似在衡量,没有说话,景上一瞥之下缓慢捏住他的下颌,但是也为时已晚,他已经咬破牙槽里藏着的毒,现在已然毒发,嘴角有黑血流出,身子也歪倒下去。
景上点头。战英便了然道:“如此便能解释为何他前后对我的态度分歧了。”
战英谨慎地把李兴的尸首放下,回身冷峻空中对那名杀手。
“李兴当真是一个重恩重义之人…只是不幸了他的妻儿了。”铁牛说着,但看战英神情难过,便打住了。
“死了?!”战英心中一阵冰冷,这必然不是刚巧,昨夜她刚遇埋伏,刚有一丝线索,主管便遇刺身亡,她已经能够必定,那些信函已经不在了。
说道其他线索,战英的神采黯然,她难过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李兴,奉告了景上他看到主管那边有手札的事。
战英俄然明白了:“是你让他把我调离采石场的吗?”
“我爹做的不过是他身为军士分内之事,身在其位本就该庇护百姓。而李兴为我做的,我倒是不管如何也还不上了…。”
回到大营已是深夜,战英便只能先歇息下,明日再做计算。
到了校场,那边熙熙攘攘都是人头,主簿奉告了大师昨夜主管身亡之事,已经交由官府去查案了。大师好一阵鼓噪,在底下交头接耳。主簿接着说道:“因事发俄然,朝廷任命新的主管之前,由我暂代主管之职。工事上大师常日如何做还如何做,别迟误了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