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趣啦。”安幼琪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再说我已经有新男朋友了。”
杜林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小琪啊,甚么事?”不知从何时开端,杜林祥已经把对安幼琪的称呼改成小琪,而安幼琪也会叫他林祥。
正说着,徐千度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后对周玉杰说:“周总,你这嘴巴真毒,你刚说完,我这就碰到一家软硬不吃,如何也搞不定的收集论坛。并且这家论坛的技术气力很强,不成能让黑客直接去黑掉。”
放下电话,杜林祥又感觉不对劲。干吗不说和安幼琪在一起,本身同安幼琪并没产生甚么,有甚么美意虚的?但想想下午电话里,安幼琪说小舅子在身边,就不便利联络本身,看来心虚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莫非连心虚这类事,也会心有灵犀?
杜林祥说:“你才三十多岁,总得重新构造家庭。考虑过再婚的事吗?”
周玉杰难堪地吐了吐舌头,杜林祥则严峻地问:“那如何办?”
杜林祥体贴肠问:“今晚能删完帖吗?”
周玉杰“哦”了一声,就去浴室洗沐去了。周玉杰有抽“倒床烟”的风俗,就是睡觉之前,必然要烧一支烟。洗完澡,他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男人,特别是胜利的男人,谁在外边不耍几个女人?只要均衡好表里干系,别顾此失彼就行。家中红旗不倒,哪怕内里有几面彩旗顶风飘,都无所谓。”
言归正传,徐千度听到周玉杰的话后,笑了笑说:“对于这个圈子内的人来讲,当然不庞大,可对于你们这些圈子外的人,却难如登天。比方说,各大网站的办理职员是谁,他们的联络体例是甚么?你们都不晓得。退一步说,你们就算晓得了这些,可毕竟之前没甚么友情,冒然把钱送畴昔,人家还不敢收。干我们这行,说白了就是操纵信息的不对称。”
杜林祥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是轻松、妒忌抑或遗憾。安幼琪对他有着特别的吸引力,他喜好和这个女人相处,但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事,却从没有想过。乃至安幼琪本身也很清楚,杜林祥可以是她无话不谈的知音,但毫不是能厮守毕生的男人。
杜林祥说:“我筹算当即飞去北京,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把帖子删洁净。你如果有空,就陪我一起去。”
安幼琪说:“那你得从速想体例。我看这个帖子的收回时候是一小时前,现在转发的人还未几。真要被炒成热点事件,那就晚了。”
安幼琪说:“我归去办仳离手续的,只待了一天。”
对于这个女人的细心与体贴,杜林祥非常受用。他抿了一口刚沏好的碧螺春,说:“我们伶仃在一起喝茶谈天,还是你回河州过春节的时候吧。”
杜林祥问:“为甚么不联络我?”这些年来,只要安幼琪回河州,总会第一时候告诉本身,是以杜林祥感受很猎奇。
周玉杰解释说,你看电视上常常有一些台湾批评员,说完国语后还不忘加一句,“这类事用我们台湾话讲就叫作……”。另有一次碰到一个香港女人,长相平平但穿戴很漂亮,人家一上来就用生涩难懂的港式浅显话说“对不起,我的浅显话很差,大师多包涵”,成果四周的人反而投去恋慕的目光。试想一下,如果是位口音浓厚的陕北老农说出一样的话,恐怕只会引来一阵耻笑。“都是处所方言,为甚么台湾话、香港话就是时髦,洪西话就是土?那是因为很多人落空自傲心。”周玉杰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