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忍不住一巴掌拍向脑袋,直想揪头发。
文兰渐渐起家,笑看昭妃一张脸从涨红变得乌青。
“传闻安王在边关刻苦?传闻银子不太够用?你说他跑那么远做甚么?能挣到银子?跟着白恒学艺?他要练成武林妙手吗?笑死人了,你可得谨慎,山高水远,将来可别闹得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统统都只差了一丁点,一丁点啊!
“你刚不说给我银票?当然,你砸烂砸坏那么多东西,但是要赔的!”
可文兰却噗嗤笑出。
高高举起,难堪放下,死死抱住……这是她的。现在是死也不会松的。
“滚!你滚!”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她又是找了件玉佩砸了个粉碎,随后上前了两步。
若这么说……那只要银子给的足,你要砸也是能够随便的。
……
“你……你个小贱人!你够了!你给本宫闭嘴!你给本宫滚!滚出去!”文兰的这刀,正插中了昭妃胸口。她也是不明儿子为何偏要跟着白恒离京。她也禁止了,可儿子不听。
“以是……你就是来气我的?”昭妃手抓怀中赤金盒子就要砸向文兰。
昭妃看看文兰,再看看怀里的赤金盒子,更含混了。“你甚么意义啊!”
憋了两息,这金盒子还是在昭妃手中。
“娘娘,说句不爱听的。他就是不孝。他宁肯去凑趣一个外人也不肯留在您身边照顾。他若为您着想,现在你们母子就该吃香喝辣一掷令媛,多好!
“银票呢?”昭妃第一时候还掀起了桌布,到桌下翻看了一圈。
现在的文兰,则已经走向了昭妃的妆台。
“银……银票呢?”
文兰一动未动,笑看昭妃。砸啊!砸出来,这金盒子就没了!
“说了,没甚么意义,就是让你看着。”
文兰坐在了昭妃妆台前,挑着桌面上的一件件金饰,可偏甚么都入不得她的眼,一件件都被她扔到了地上。
“文兰,你停止!你究竟要做甚么?”
昭妃公然没让文兰绝望。
“银票如何?”
昭妃见状尖叫着冲来,却见文兰抓了一只玉镯子便砸了出来,再次碎在了昭妃的脚边。
昭妃疯了般批示众仆去抢东西去制止,可文兰颠末前次刺杀事件后带在身边的都是练家子,昭妃的人底子近身不得。并且她此次就是来肇事的,更是早有筹办。
可瞧瞧你,在这小宫殿都出不去。哎,按理现在的你,正该意气风发把持后宫呢!上边那几位都倒了,按理现在你最大呢!你就一点都不烦恼吗?真是可惜,这到手的大权也飞了呢!您熬了二十年,不就为了那一天?唾手可得还是飞了,说到底,您说怪谁?”
一个不慎,脚踩了裙摆,她跌倒在地,任由玉香炉在她脚边摔了个粉碎,香灰撒了她浑身。
“几个月不见,您的卑鄙一如既往,你的痴心也始终未改啊!当然,你最大的弊端还是贪。你我早就撕破脸脸皮,你如何还会肖想我送银子上门?你想拿我的银子?”
再看向文兰,她才发明那一沓银票已经回了文兰手中,心头不由一痛,忍不住暗怨本身方才不能一头闷在那几张清单上。
实话奉告你把,这些银子和东西,都是我嫁进哲王府的陪嫁。心动吗?本来这些,我若嫁给你儿子,或许真的能够给您呢!只可惜,你和安王,太让人绝望,目光也不敷长远。肉痛吗?可惜吗?来不及了。”
文兰嗤了一下。
昭妃亲眼看着簪子上的植物须子被摔断,耳坠上的宝石被摔落,钗子上的金片被折断,又是两个玉件被砸烂,一声声尖叫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