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劈面的门嘎吱翻开,江氏出来,“娘,咋了?”
“赔钱货跟孙子咋能一样?”老太太嘟囔,瞧见女儿神采不好,忙收了口,“我不是说你,你和你姐我照儿子疼的!”
老太太的话让夏芳菲非常无语。
三娘也笑着点头,径去炕头去唤三人。
“就他事多,走哪还带着媳妇,像啥样儿!”老太太哼哼,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摆手让夏承和走了。
夏承和有了笑容,嗳嗳应了两声,接过碗呼噜呼噜几口,又嚼了饼,他真是饿坏了,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光了,又在北风中站了两个时候,真是又冷又饿!
“说,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红糖?”
到家,夏承和去正房报信,“年老迈嫂不在家,说是插手啥赏梅大会去了。见着后,跟我说他另有事要措置,怕是要到小年才气回。”
吃光喝光,舒畅的躺在暖暖的大炕上,他揣摩着明天咋给媳妇陪不是。
她不敢设想,若没有大牛家的喊那几嗓子,她家八娘、二娘、三娘会不会就成了那狼的口中食……
鸡蛋被八娘一分六份,一人吃了一块儿,罗氏与夏承和不吃,八娘一副“你们不吃我也不吃”模样,伉俪俩没能拗过女儿,笑着吃了。
“娘,那屋没烧炕……爹还没用饭……”屋里响起三娘的声音,罗氏的话也随之传了出来,“让他饿着冻着!”
夏承和抓抓头,想打门不敢,看了眼不远处的正房,狠叹了一口气,进了隔壁的屋子。
“二郎昨儿个哭的委曲的很,我就……谁晓得她们咋会遇见那吃人的东西……”老太太有些不安,“我可不是用心的!闺女,你说,那丫头电影不会去族里休我吧?”
八娘也跟着笑,“等开了春,姐带你去掏鸟窝,那些鸟蛋煮了跟鸡蛋一样好吃!”
早餐后,灶房传来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声音。“老二家的!老二家的!”
照儿子疼为啥大姐结婚时娘要扣下她一半的聘礼!
“我都听到了。”罗氏接了碗,看着热腾腾红糖水中卧着的一颗鸡蛋,笑了笑,“既然是你二伯娘的美意,可不能华侈了。”
八娘挑眉笑,“我才不嫁人,我要给爹娘养老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