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均,百分之百的是拿了不给银子的!
“娘!二郎比来跟县丞家公子走的近,穿的太寒酸会被县丞公子看不起的!我筹办……”黄氏也拿出了杀手锏!
罗氏垂着头不出声,二娘、三娘、八娘、十一娘用心的扒着碗里的面糊糊,更作没闻声。
罗兴扬一眼扫光了屋,叹了口气,“你这还叫啥都不缺?真不晓得你们是咋过的日子……”他话音一顿,又将室内扫了一圈,“二姐,你的嫁奁呢?”
“老四家的,你可真美意义开口!”江氏出声打断她的话,“你家儿子逼的元娘卖身,十一娘差点没命,还想跟老三家要皮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啥德行啊!她三婶,这事我但是一向站在你家这边的,你如何着也该把皮子给我家吧!”
江氏与黄氏相视,齐齐咬了牙,江氏干脆道,“她三婶,传闻你家有皮子,能不能均给我们二房两张。”
黄氏更翻了十一娘一个白眼,“做啥白日梦呢!”
老太太大了头,为了俩金孙,给了三房这么一句,“二房、四房一家给两张,不敷去跟顾氏要!”
老太太笑盈盈的迎出来,大侄子的叫着,真跟亲的一样,罗兴扬皮笑肉不笑,叫夏承和,“二姐夫,我娘特地让我带了一匹布和几张皮子给几个孩子,该过年了,给孩子们做身新衣服,瞧瞧身上那一身褴褛似的,都穿了多少年了!”
“二嫂,话咋能这么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是不?我……”黄氏阐扬三寸不烂之舌嘟嘟嘟说着,江氏毫不让步,两人饭也不吃了,坐在饭桌上撕逼起来。
姐弟俩见得一面,没多说几句话就要转归去……
江氏皱眉,朝黄氏使了个眼色。
江氏听到撇了撇嘴。
来人恰是罗氏的三弟――罗兴扬。
“行了!姐这里没事,你等着,我给你端碗热水去。”罗氏排闼而出,半晌端了一碗热水出去,“喝点热水暖一暖,路远,别在这迟误太久,免得不到家天就黑了。”
黄氏笑着接腔,“谁说不是!可我们村早就没人打猎了,想弄皮衣皮裤可真难了。三嫂,你说呢?”
“我家是有皮子,有两张……”罗氏面无神采的开口,话未完就被黄氏截住,“三嫂,给我家吧,你不幸不幸六娘,她一双手都冻出脓水了……”
“亲家客气了!”老太太的脸扭过来,笑的如满山菊花,那里有半分活力的模样,一把接过罗兴扬手中的布料,笑眯眯的道,“大侄子,留下用顿饭吧。”
眼看要打起来,老太太拍筷,“吵啥吵,一家一张!老三家的,吃过饭拿给她们!”
“是三弟!”罗氏脸上一喜,急仓促开了门,一身皮袄皮裤的少年站在院子中间,肩头扛着一个圆滚滚的女娃,正笑嘻嘻的跟少年玩耍。二人身后是一辆塞了半车的年货。
八娘瞧见少年镇静非常,“三娘舅!”叫着就扑了上去,少年一个趔趄,笑着将八娘拥入怀中,拍了拍,夸道,“结实了!这手是咋了?皮了是不?”
十一娘看的清楚,罗兴扬扬鞭那一刻,自家娘眼睛红的短长。
一大早,罗氏就在灶房繁忙不断,临到正中午分,门外响起鞭打骡子的声音,“二姐!”
老太太立即变了脸,扭头就想往正房走,罗兴扬又道,“娘说,亲家筹齐截年家务辛苦了,这块布给亲家公和亲家太太……”
翌日,恰是腊月二十。在外祖家的孙辈子都要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