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霞正想着说话，便听得身边吕清反复说道：“你死不了。”还如之前普通刚强，苏烟霞心中默叹。
李闲秋接过沈涔重新拿出来的茶具，沏好茶水，茶香四溢。
李闲秋另有一事未提，相传青城山掌教姓邱，亲传有二，一人姓黄，一人姓苏，皆是朝饮露夕餐红霞的得道高人，而后传闻黄真人不肯与穿紫戴红的权贵打仗，便自行出走。再厥后徐暄马踏青城山，邱掌教交出道门文牒以后，亦是下落不明。这之间的干系他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吕清在前，这些便不好透辟的提出来。
苏烟霞回身持幡而走，走了两步，朗声说道：“师兄，多年未见，师弟在你这桃花观住上些许光阴如何？”
白发老头怔了怔，用手抹去小男孩脸上泪珠。将钓竿收回。
小男孩闻言倒是用手指划了划有些灰尘的脸庞，奸刁说道：“前次我在渔阳城里听那些平话的人说啦，他们说神仙但是会九天揽月，还会下甚么洋去抓乌龟，爷爷你清楚不会，前次钓上来个大鲤鱼还是我给抓住的哇，又在吹牛皮骗我哩。”
李闲秋端起茶盏，将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轻声道：“西夏朝堂不比北齐，西夏门庭各色林立，各种干系更是错综庞大。陈铮黄袍加身十数载，哪怕苦心运营，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涔有些错愕，因为单凭长相来讲，吕清清楚要比持幡的羽士要年青的多，再者也是传闻吕清从未下过山，空穴来风似的就多了个师弟。但她很聪明，瞧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这些题目，她不会去问，也不是很在乎。姿势雍容的站在李闲秋身后。
李闲秋侧过身子让沈涔再去拿一套茶具出来，本身则回身，将桌上书卷拿起说道：“道长请。”
……
苏烟霞拱手谢过，提着旗幡，一步三丈，眨眼便到了世人跟前。
李闲秋也不在乎，用茶水在竹桌上临摹出来，气定神闲道：“道长这一字能测天下，一竖通天，一钩折地，如此看来中间便是百姓百姓了。四点分歧是百姓百态，上面二横，一横为天子，在一横想必是青城山了。只是为何道长这上横长，下横短，是心有怨念吗？”
李闲秋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竹桌上写下个“死”字，然后浅笑着不说话。苏烟霞亦是闭目说道：“先生想算甚么？”
“看你是如何把牛皮吹破。”
纳兰天下温水煮青蛙火候到了，也该尝尝味道了。现在脱手肃整朝堂之际，这是他的根底地点，不能乱，以是他即便是恨我入骨，也不敢抽调兵马过来，得镇着那些妖妖怪怪。青城山委是一步好棋啊！”说到这里，李闲秋顿了顿，添上茶水以后持续说道：“对他来讲，一样的，西夏的江湖也不能乱，江湖一乱就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满身了，陈铮需求青城山的声望，就如同当年徐暄的放肆一样。至于青城山死不死人，他无所谓。以是，苏道长，你内心想的用你一人之身换青城山万人于世，这个欲望不成谓不弘大。道长就不想看看青城山九莲同开的盛况？”
茶水渐凉，日头渐斜，有些刮风。
苏烟霞看了眼闭目标吕清，也不知是想起甚么，悄悄感喟一声坐下。
……
苏烟霞无动于衷。
沈涔虽是猎奇迷惑，但也不会违逆李闲秋的话语，正想着清算好茶具进屋。归正你走到哪，我要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