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上贰心跳处,侧颊贴在他胸膛,轻声道,“这醋还吃吗?”
柏炎刚好目光从他身上掠过。
宴书臣笑笑,没有多回声。
他身材僵住。
待得月色敛在天涯绝顶,她累得连睁眼的力量都没有。
苏锦心中怔了怔,或人许是要出幺蛾子……
“柏炎……”苏锦何如。
在安城待的两日,驿馆掌吏领着几日在安城游了两日,或人也演出了两日。
……
各自撩起帘栊,回了马车上。
呵,小阿锦,出息了……
眸间的妒忌似是被刹时扑灭。
等晌午过后,马车都已备好。
柏炎遂朝宴书臣笑笑,“宴大人,这两日过得太快,相见恨晚,今后偶然候再聚。”
他眸间的妒忌似是忽得翻了车。
她双手还是环紧他的后颈, 他似是对她又爱又恨。
出驿馆的时候,驿馆掌吏来送,朝柏炎和苏锦,柏远几人说了些一起安然的祝词。
临下山的时候,走过一段崎岖之地,或人又极其夸大地问道,“夫人还走得动吗?”
内心想得是,后会无期,永久不见最好。
要么将她双手箍在枕边不让转动, 要么抱她在腰间让她双手只能揽件他后背, 逼得她唤他名字唤得声音都哑了, 方才肯作罢。
安城有处书院在岭南一代尤其着名,书院坐落在半山腰上,书院中草木富强。
他笑了笑,“夫人让抱,天然要抱。”
柏炎的眉头,肉眼可见得皱了皱,稍许,嘴角勉强勾了勾,“恰好,一起上还能一道说说话,安城畴昔似是也只要四五日路程了。”
黑夜中,她伸手摘了鬓间的木簪,青丝如墨般垂下,丝丝根根挑逗着他的心扉。
他尽数采撷。
苏锦恼火。
第049章论醋缸的摔碎(二更)
宴书臣走在火线,见有树枝之处,便伸手将树枝挑在一侧,身后的苏锦走过,也不会不谨慎刮到额头,掌吏道了声宴大人详确。
驿馆掌吏说要尽地主之谊,邀平阳侯和宴大人一道同游安城,柏炎想都未想一口便应了。
苏锦当真听着。
“幼年时的白月光?”这回是直接淋了醋。
她亦低估了他的醋意。
醋坛子持续说教道, “那是年幼无知,不值得挂念……”
柏远见他一脸要吃人的神采,心中不知出了何事,又暗道不好。
她都说得如此了, 柏炎还是不放手。
苏锦本在饮茶,几乎呛在喉间。
宴书臣低眉笑笑,“方才听掌吏大人说,因为早前下过大雨,路虽通了,但该当走不快,此行怕是要耽误到十余日,该当,要一道在途中过中秋了。”
柏炎摆手,表示他上前。
宴书臣轻嗤一声。
她恼火看他,他嘴角勾了勾。
“幼时的青梅竹马?”有人眉眼里都浇了醋。
他喉间咽了咽,干脆应了声“好”。
柏炎眉头拢了拢,宴书臣上前,“侯爷。”
转眸,却见一侧的马车也似是清算安妥,筹办解缆。
他亦转眸看向宴书臣,口中笑笑,“哦,我说的是树,不是宴大人。”
宴大人嘴角抽了抽。
柏炎目光淡淡,“我与阿锦本日去往严州,宴大人是往那边去?”
不算洁白的月光,在帷帐中映出凹凸交叉的两道身影,她额间的汗渍滴在他胸膛上,好似贰心间绽放的朵朵腊梅……
有人干脆直接跳进了醋缸子,一本端庄酸溜溜道:“青梅竹马和幼年时的喜好, 都算不得喜好……”
她却切近他,持续道, “幼年时, 心中只要那道白月光, 他会日日恼人得念着‘明月照人来’, 也会偷偷亲你, 日日说要你以身相许……如何办,我将他藏在心底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