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在烦心何事?”
太子眼中顷刻明厉,阴狠地瞪了过来,他能够随便磋磨踩踏梅湘凌,却容不得别人随便说她与殷煜珩的是非。
“罢了,上元节后,挥军北下,本宫会奏请父皇恩准,历练年青将才,那谢远一定会被选中,只要你被选上,毅王自是路上有人‘照顾’的……”
“是这么个理。你,先候着,杂家出来请太子殿下示下。”
“杂家明白了,颂栀姑姑心善悲悯,比来娘娘身边的确没有甚么用着顺手的主子,娘家人体贴,送两个无能的婢子出去也无可厚非……”
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发脾气,连王梁都甚少见到他这般暴跳如雷。
听到颂栀俄然搭话,王梁转了眸子看过来,“如何,颂栀姑姑感觉杂家该如何安排此事?”
“杵在门口这半天,但是有事儿要禀?”
“方才殷将军来送喜帖,但是承诺了由他保举毅王北征?之前不是万般不肯的吗?殿下莫非不感觉这此中蹊跷?”
太子天然也听得出来,他提到了云妃,便是也想安排人留下,不由切磋地看着他说道,“嘶,王梁,你到底是本宫的主子,还是云妃的主子?”
“另有,以太子妃的名义,送一套正红金丝霞帔去镇北将军府。”
“混账东西!要不是留着你的狗头有效,本宫现在就扯了你的口条喂狗!滚!”
隔着门只听到,太子赵晏磬大怒,“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
“回殿下的话,开春后毅王远征,七皇子年幼,恰是殿下大展技艺之际,如果这期间,太子妃娘娘养好了身子,再怀上皇嗣,圣上定会更加倚重殿下!”
青山殿外,太子妃寝殿的侍人来禀,说是太子妃娘家送出去两个宫婢,不知该如何安排,特来叨教东宫内侍总管王梁。
王梁闻言,敏捷地跪下叩首,回话的声音都战战兢兢。
“他之以是心甘甘心,按本宫的意义办事,还不是因为他外刚内柔,是个情种。”
赵晏磬敛了眼中阴鸷,上前把王梁扶起,又是一副谦谦君子之姿,轻声道,“那便就留下她娘家送来的人吧,太医说过,表情镇静也有助于成孕。你让颂栀去办吧,如此,可顺了你的心机?”
王梁回身前,还失色地冲着颂栀笑了笑,只是这笑没有挂住多久,刚要推开书房的门时,刹时惊出一身盗汗。
赵晏磬冷冷发问,王梁蓦地瑟缩,考虑着语句,就怕这肩膀上扛着的脑袋就要搬场。
“奴、主子天然是殿下的主子!主子只是为殿下着想,不管如何,眼下云妃娘娘正得盛宠,如果她在圣上面前说些甚么,苛待妃嫔的诬告之词,岂不有损殿下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