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找了契口,让宋若芙得以避开虞清莲那张嘴,幸亏这府上另有殷老太君坐镇,不然还真要让虞清莲鸡犬升天。
曹嬷嬷看不过眼,吃紧问了一嘴,“沈都尉,这是去哪儿?”
宋书安在灵堂内没有见到殷煜珩,上过香后走过来对殷逸行问道,“殷将军如何不为侯夫人守灵?”
说完,沈灼快步追上了殷煜珩,二人策马,消逝在长街绝顶。
或是宋若芙的声音太太轻柔,殷煜珩苦衷重重地从她身前掠过,仿佛眼里向来未曾有过她这小我普通。
沈灼蹙着眉道,“将军有要事要办,府上事件就奉求夫人了,末将告别。”
幸亏没过量久,宋书安佳耦到了,见到兄长,宋若芙才微微红了鼻尖。那些忍不住指指导点的人,看在宋书安当朝三品的官阶上,也收敛了很多。
待她们来到灵堂外,却远远瞥见沈都尉沉着脸跟殷煜珩禀报着甚么,殷煜珩神采骤变,一把扯下头上麻布,就要出府。
湘竹应是,又远远地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虞清莲,便打起精力,推着宋若芙持续往前,到了灵堂,把人扶到软团垫上,府门这才翻开。
虞清莲垂着眸子上前,恭敬福身,淡淡道,“祖母自是活得通透豁达,我们小辈万不能及,想来祖母现在最在乎的,便是阖府高低安然顺利,我们这些做孙辈的理应极力为殷家开枝散叶,畅旺香火才是。”
湘竹湘菊将宋若芙扶起家,送到木轮车上坐好,殷老太君看着,眉间闪过一抹遗憾,清了清嗓子道,“委曲你了,腿另有伤,总归不便利,今后这些膜拜之礼就免了,老身这把年纪了,不在乎这些个……”
谢氏拗不过宋书安护妹心切,只能去求见殷老太君,通禀后,很快便被请到同心堂说话。
谢氏同柳氏分堂而坐,一时候无人说话,倒添了几分难堪。
殷逸行起家施礼,谦虚道,“见过宋侍郎,我兄长昨夜为母亲守灵守了整整一宿,今晨似有军务,不得已出府去了……”
谢氏掠过她上前,对老太君福身道,“妾身谢氏,乃宋若芙长嫂,给老太君存候了,还请您老节哀,保重身子。”
来记念的多是高门世家,有涵养在身,虽说不会劈面群情,可一个个的眼神却像是会吃人普通,无不在鄙夷宋若芙清冷姿势。
殷老太君不耐皱眉,看着殷逸行的面子没有出言呵叱,却给了曹嬷嬷一个眼色。
宋书安双目圆瞪,用鼻子出着寒气,心中不忿呼之欲出。
来宾入府,只见到悲伤欲绝,泣不成声的二房少夫人,而镇北将军夫人却只是庄严地跪坐在那边,比拟之下,不免又惹来不孝非议。
殷逸行跟虞清莲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得打起精力谨慎应对,宋氏脚跛心衰倒是个脑筋复苏的,一不留意,恐被她反制。
“妇人嘴碎,还请宋侍郎多担待……”
宋若芙收回了追着殷煜珩背影的目光,落寞转头返来,便瞧见殷逸行佳耦也到了灵堂。
宋书安冷声道,“哼,你看那二房的主母,一副调拨是非的肮脏嘴脸,芙儿怎能埋头安好?不可,你去找殷老太君说说理,她如果不能替芙儿做主,我就上书弹劾殷煜珩!”
湘竹沉着脸噘嘴,喃喃道,“把人娶返来了怎就这般冷酷相待,一个婢女罢了,丢了就丢了,怎还把他的魂儿也勾走了。”
本来,宋书安嚷着要她去找老太君的话被殷逸行听了去,这才让身边下人去把方才复苏的柳氏扶到同心堂,防的就是谢氏拿着亲家的架子让老太君打压二房。
“湘竹,将军如何待我,那是我的事情,莫要在人背后群情,再有下次我毫不轻饶!推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