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说得笃定,一屋子人将目光都落到了闻溪身上。
“饭菜本来没有毒,就怕故意之人以布菜之便,行暗害之实!”
殷煜珩当着老太君的面没说甚么,摆手表示殷逸行坐好,待热菜上桌,家宴开席。
只见闻溪用擂钵研磨不知甚么东西,又把这些红色粉末别离加进两个药包,接着又把药包放进了装贺礼的木箱,最后贴上了封条。
“沈姑姑,先前将军说还要备上灵芝仙草和老山参,这等贵重的物品闻溪刚入府不好经手,到时费事您在旁提点着,跟我一起把寿礼的箱子封了。明个儿差事办好了,主子有赏,闻溪不敢独占,必然来贡献姑姑。”
“姨娘谦逊,逸行聪明有礼,书院先生总夸他才调出众,今后定有所成,那便也都是您的功绩,不必过谦。”
“多谢沈姑姑见教,闻溪给您添费事了。”
沈姑姑心想,她如果然的深受殷煜珩宠嬖,本身教过她端方,今后也许还能得济。
“学得如何了?”
殷煜珩冷了眸光,偏头看了眼闻溪,倒没见她镇静,只是乖顺垂着脸,未曾抬眼。
殷煜珩刚要送菜入口,如月一声惊呼,突破了家宴调和的氛围。
其母柳氏也起家,守着礼数福身。
柳氏原也是跟从老侯爷行军的军医之女,温婉贤淑,可如果看不明白后宅里的这些招数,明天这个桌子上也不会有她的位子。
沈姑姑笑呵呵的劝道,闻溪顺势收下耳坠,福身辞职后,跟着沈姑姑领了灵芝人参,一同回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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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收闻溪好处,沈姑姑已经给她便利了,曹嬷嬷谨慎地看了看闻溪,倒是感觉她越来越不成藐视。
“你过来~”
闻溪近前,低垂的视线婉约,殷煜珩的心跳又燥了起来。要不是晓得一家子都在等着本身,他真想先抱住娇奴温存一番。
殷逸行这才哗的一下红了脸,忙为本身失态赔罪。
“这是老太君赏你的,少爷叮咛你学端方,就是不想你给府上丢人。该有的排面不能少,但还是牢记,明日千万不成鲁莽,如果惹出有损将军府的祸端,没人保得了你。”
堂屋正中间摆放了一张红木雕纹的大圆桌,老太君坐在主位上正听着殷逸行禀书院见闻,见到殷煜珩便抬手打断了他。
如月先是一慌,差点惊呼发作声音,忙捂着嘴溜回本身的房间,这才敢出了大气。
柳氏惶恐着轻声道,“二少爷身子骨薄弱,吃的也很多,就是不长肉,怕是没福分从武,都是妾身不是……”
殷逸行眉眼漂亮,看年纪比殷煜珩少上四五岁,清癯儒雅,倒不像一门英烈的武将世家的公子。
“奴婢受之有愧,这太贵重……”
双眼一狭,如月刚想嘲笑,脸上的疼痛又让她龇牙咧嘴倒抽寒气,“嘶!哼,公然是个细作,这回让我抓个正着,我看你如何抵赖。”
天刚擦黑,殷煜珩回府,手上拎着个小包裹,脸上挂着淡淡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