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垂目,身材跟着太子走动的方向微微转向。
“就让他守着,冻不死他!将军早就换了马从后门走了,你们记着,不管何人问起,都说将军半夜时回了将军府。”
殷煜珩去了城外虎帐巡查殷家军,年节慰劳驻军是常例,只是本年分歧,殷家军众将士听闻侯夫人过世,便在手臂上扎了孝布条,更是全军斋戒,以表哀思。
他这般冲动的厉声诘责,让赵晏磬挑起了眉,猜疑地看着他说道,“如何?老四走了,煜珩竟是不知?本宫还觉得你二人友情不浅,他竟瞒着你?”
殷煜珩到骑射场时,太子赵晏磬正骑着骏马在场中飞奔,也不知骑了多少圈,马儿嘶鸣着鼻喷白气,他倒是满脸意犹未尽。
“唉,都是因着太子妃不风雅便,不然吾定是要送侯夫人最后一程……”
“煜珩啊煜珩,要说当年太子妃的面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冷傲,可你去了趟南陵,竟是能寻到闻溪这般貌美才子,本宫倒是有些悔怨,为何不是本宫亲征,让你占尽了先机,一亲芳泽。”
瞥见殷煜珩板着脸站在那儿,赵晏磬仿佛更加对劲,紧勒了一把缰绳,骏马抬起前蹄,在他面前急停,扬起了满地沙土。
“让将士们把孝都摘了,传到宫里,陛下定会多想……咳咳……”
俄然帐外有兵卒报信,打断了殷煜珩的思路。
“报!殷将军、沈都尉,防卫营来报,太子殿下在城郊骑射场,请将军畴昔。”
殷煜珩紧咬着槽牙哑忍,摸索地问道,“哦,臣还觉得,殿下只想要个能生的肚皮,现在太子妃怀有皇嗣,殿下还想要闻溪,看来是真的喜好……”
“她久在后宅,那里就有本领逼着两个山贼就范,必然有人在帮她,到底是谁……”
“呵呵,因着忌讳,怪这么早说,可无欢畅啊,这事情便也不想瞒着煜珩,你我情同手足,这等丧事如何能不说与你。”
赵晏磬利落上马,从王梁手中接过净手的帕子,边擦手边从殷煜珩面前走过。
殷煜珩悄悄阖上了视线,半晌后再睁眼,闪过唏嘘一片。
殷煜珩揉着胸口,同沈灼一起走回营帐,山贼的线断了,山崖下也并没有发明闻溪的尸身,他猜得没错,坠崖只是障眼法。
“可惜了,那么娇俏的人儿,不知何时才气再见……”赵晏磬现在全然不避讳殷煜珩的感受,就是要恶心他。
“派人跟着,有了动静速速来报!”
“将军,昨日还好好的,这是……”
“臣殷煜珩,拜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