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营帐中见到这把弯刀,闻溪便感觉眼熟,现在瞥见他跟殷煜珩缠斗,这便想起殷逸行婚宴前夕,殷煜珩重伤返来不肯张扬,那伤口便是这弯刀而至。
他眼底换上阴霾之色,退到闻溪身边,当着殷煜珩的面伸出了手,想要扶起闻溪。
殷煜珩双眼猩红,却在对上闻溪的一顷刻氤氲出一层轻柔的莹光,四目眺望,千言万语竟直冲一处,语塞当场。
赵寅礼并不镇静,现在这庄子上近百人的保护个顶个的技艺了得,就算不及墨影也要比浅显保护武功高强,殷煜珩为了赶路,竟是一个侍从也没带,单枪匹马就杀了过来,也未免太不把本身放在眼中了吧。
噗一声,弯刀穿过血肉,刀尖都抵到了烁诚身前,墨影趁殷煜珩分神,咬着牙爬起来刺穿了他的身躯。
“不!~~~”
烁诚防备地护着闻溪起家,对赵寅礼亦是满满敌意。
殷煜珩刀锋一抖,手腕翻转,蓦地发力,墨影眼疾手快,冲到他面前反对,双弯刀摆布开弓,凶恶非常。
殷煜珩越是想要对他脱手,说成便越感觉赵寅礼是本身这边的人。
“阿姊,他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这位朱紫方才说的,如有半句虚言,你还可踌躇,但是他本身不也不作辩白吗?莫非杀父弑兄,国破家亡的仇你都忘了吗?你……你该不会寄情与他,舍不得了?好,你舍不得,我来!”
殷煜珩几天几夜未合眼,全凭着意志吊着一口气,视野已经变得恍惚不清,打斗中本就千钧一发,若不是听到闻溪的哭喊声,他这一刀下去,本是冲着这手里的脖子去的。
“不是的……四殿下不是的……是太子无道,庆帝昏庸,攻伐南陵是他奉旨行事。他娶妻亦是为了尽孝,侯夫人已经认……”
“阿姊,可父皇兄长皆因他而死啊!”
闻溪提着一颗心,看向挥刀凶恶拼杀的殷煜珩,仿佛想要听他亲口说,父兄并非是他亲手所杀,她才气理直气壮地心向于他。
殷煜珩额侧青筋暴突,心智受扰,不堪其烦。突然发力,左手轮拳,让墨影猝不及防,太阳穴狠狠地挨了一下,双手失了力道,让他抽刀解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