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多日没有回府,毅王妃来了两次也没问到闻溪下落,不但她想找殷煜珩问个明白,江丞相也在多方旁敲侧击。
“祖母在上,孙媳宋氏惶恐,先一步请祖母恕罪。现在朝局不稳,可骇日就会变天,将军府内不能再生出祸端。明日吃完团聚家宴,芙儿便要利用中馈之权,将二房分出去。只是晓得被他们不会安生分开,闹起事端来惊骇扰祖母。”
到了同心堂,老太君连日忧心食寝不安,肥胖了些,精力也不如昔日。
她顿住脚,转眸返来又谨慎地看了一眼宋若芙,固然她全面稳妥,可毕竟边幅平平,又坐在这木轮车上,只是她身上有种莫名的信心感,竟让她周身威压踏实,看着非常靠得住。
“湘竹!”
将目光从殷煜珩身上收回,对上赵寅礼,她轻声道,“放了他,我嫁你为妻,与他……再无干系。”
江暮雪蹙着眉,轻声道,“说是陛下俄然御体不佳,让皇子都到跟前侍疾。过年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日便是上元节了,宫里的庆典都不办了,看来病得不轻。”
“奴婢在~”
宋若芙心下一惊,庆帝俄然病倒,都城当中需求生乱,可这紧急关头,殷煜珩却不在,如果宫里出了甚么事,怕是要究查他渎职之责。
正月十四
曹嬷嬷点头记下,正要叮咛下去,却被宋若芙喊住。
她又看了看堂下,宋若芙会心道,“娘娘放心,这里说话不必拘束。”
老太君眉宇不得伸展,为莫非,“行儿多年谨守端方,好不轻易就要开科举了,真的不能再容他缓缓?”
宋若芙莞尔,“谢过毅王妃娘娘,只是将军还没有返来,臣妾也不得晓得闻溪女人的下落。”
“本宫父亲本日得了信,便急着让我来提示殷将军,如果上元节后复朝议事,陛下病重,便会由太子监国,到时不但本宫父亲,连带着毅王殿下和本宫怕是都再难以安寝。之前他为毅王运营过,是成心阔别都城的,这眼看着就要到上元节了,别人呢?”
血水顺着喉咙上涌,突破殷煜珩的牙关,他使出最后的内力向后肘击,正中墨影面中,击碎了他的鼻梁骨,让他松了手上的力量向后昏死畴昔。
“夫君还没有动静,芙儿已经差湘竹去寻沈都尉了,祖母这两日操心,都清减了,转头让庖厨煮些平淡的鱼片粥,您要保重身子。”
堂堂毅王妃,竟为了一个将军府侧室,不辞辛苦,怀着身孕也要为其驰驱。这沐闻溪可否返来,甚么时候返来,都让宋若芙颇感顾忌。
“殿下所求,闻溪无敢不从,还请殿下看在……他为殿下寻医问药的份上,留他残命一条。他已经重伤至此,可否活着回到都城都不必然,不会坏了殿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