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虞氏还好,这一提,老太君眼中的恨意便也不再藏了。
“就真是这般又如何,你们二房被养在将军府这么多年,有何建立?行儿既然有信心考中,你这当姨娘的还怕他不能赡养本身?不该得的便不要消想,不要把我的一再宽待谦让当作理所当然。曹嬷嬷说的是我的意义,庶出,就该有庶出的模样!”
殷逸行仓猝起家,作揖道,“祖母息怒,清莲这张嘴老是管不住,她不是成心惹您心烦……”
曹嬷嬷沉声道,“二少夫人,老太君与将军早就有言在先,不得妄议主母,怪力乱神之说乃是无知长舌民妇才会挂在嘴边的,您好歹是世家出身,二少爷又是读书人,怎就这般不知轻重。莫非说庶出的后代皆是这般眼窝子浅的,连自家人也见不得好?”
老太君打断柳姨娘的话,殷逸行瞳人震了震,一丝不满未达眼底。
老太君突如其来的刻薄竟让虞清莲惊诧万分,昔日的仁善慈悯全然不见了踪迹,就这般当众热诚二房。
“曹嬷嬷,把这个目无长辈,屡教不改的东西带去祠堂罚跪,让她对着本身姑母的牌位,跪到知错为止!”
殷老太君向来不会这般起火,她心明眼亮,却总能够容忍长辈们偶有行差踏错,重规劝,少惩罚。本日俄然砸了饭碗,这团聚家宴怕是吃不下去了。
来正堂前,殷逸行与她说好,本日饭桌上恰当着老太君的面激愤宋氏,就是要掰扯分炊之事,她佯装被气得犯了心疾,也逃不过老太君主持公道,就算殷煜珩返来了,也有祖母给他们二房做主。
殷逸行仿佛也感遭到本日的不平常,想要拉拽虞清莲却来不及了,庶出二字是她这辈子扎在脊梁骨里刺,触碰不得。
“弟妹像是深知我夫君心中所思所想,实在操心很多,可本日是上元节家宴,你若非要在此时顶撞祖母,便就冒犯了家规。”
宋若芙眸光冷厉,直直地瞪了畴昔,说她克死长辈也就罢了,可说是她害得沐闻溪不知所踪,这便是扣上了善妒的恶名,翻了七出之条。
他觉得老太君只揪住虞清莲惩罚,便是要将他摘出来护住,心中方才生出窃喜,却被虞清莲一把抱住了腿。
这便有了虞清莲这一出蛮不讲理,可二房还不晓得,老太君本日的确要主持公道,只不过不是为她们二房,而是为了虞氏,为了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