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偏过脸,“闻溪,你那狗鼻子灵,是否能查验,她身上可曾感染药材?”
“木槿,不得无礼~”
还在太子怀中凄凄抽泣的梅湘凌,闻声也惊奇地看了过来。
闻溪屈膝回话,“回宋良娣的话,药渣是本日方才煎煮过的,如果三日前的,亦或是复煮过,气味不会保存到本日。并且之前奴婢就跟太子殿下禀过,这药渣分量实足,药汤味道定会非常浓烈刺鼻,您又怎会毫无发觉地喝下?”
“下臣本不该掺杂东宫的事,只是感觉,如果这宫婢本身演了一出偷梁换柱,那定有迹可循。”
闻溪偏眸去瞧殷煜珩,体知心疼全在脸上了,不由得暗自伤神。
闻溪不是没思疑过这壶药渣,这么大量,一个宫婢想要夹带出去实在不易,看悦榕委曲着发毒誓的模样也不像有假。
宋良娣本来就一肚子委曲,现悲切更甚,“三日前……就在喝了太子妃补药以后一个时候……我的孩子就没了!他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看一看!”
木槿上前,嘲笑一声,“好哇,你本身说的,你就是混到娘娘身边使坏的细作!谁晓得那药壶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你本身放出来的,从我们小厨房拿出去,就硬说是我们娘娘用心害人?”
梅湘凌适时地开口,却只说无礼,不提猖獗僭越。
听了她的解答,宋良娣竟一时哑口无言,这个当间,木槿揪住悦榕不放。
悦榕忙呼冤枉,“太子殿下明察,奴婢卑贱,没法随便出宫走动,去那里找这些药材?”
殷煜珩一贯眼里不容沙子不假,可他对于梅湘凌以外的妇人是死是活从不会多言半句。太子向来晓得他的脾气,本日却更加看不透他,便将搭在梅湘凌肩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悦榕哭嚎着回嘴,“太子殿下不成听信太子妃一面之词,奴婢没有搞鬼,这药壶就是从小厨房找到的,奴婢愿以性命包管,奴婢没有扯谎!太子殿下~殿下!”
只不过殷煜珩开口了,她必须应下,哪怕是虚张阵容,让真正做贼心虚的人本身跳脚也是好的。
那模样很专注,太子站在近处看得逼真,倒是感觉闻溪非常风趣,竟不自发地弯了眉眼,只是这统统在殷煜珩的眼中,凝成了深深地顾忌。
为了吸引殷煜珩,闻溪将这套楚楚不幸学了个十成十,现在本尊在此树模,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合该她梅湘凌被人间最好的男人惦记。
梅湘凌用丝帕轻扫了眼尾,对着太子垂下眸子,“殿下,本日是臣妾生辰,原还念及宋良娣方才小产,不想辩白甚么,可她们主仆二人看似不肯罢休,非要在本日给臣妾扣上一个伤害后宫妃嫔,暗害皇室血脉的罪名。臣妾实在心寒,还请殿下为臣妾做主……”
闻溪正愣神,俄然听到殷煜珩开口,“殿下,下臣以为,此中或许是有甚么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