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芝渐渐吃着碗里的冻茶,心机逐步走远,邵浊音固然是邵家旁支所出,但这些年来,邵家就是靠这几个旁支才没有散掉,能把她引下墓,就能晓得更多的事。
守在那儿的人确认过后开门让他们出去,这边两位邵家人目送了后,年青的那一名走到安芝他们那张桌子前,将信封拿起来拆开,看了后对火伴比了个一的手势。
“小的时候一到夏天,家里的老妈子就会做,我爱吃甜的,就会加很多蜂蜜另有果脯下去,我娘怕吃坏我牙齿,只让我吃一半,最后都便宜我爹了。”安芝搅拌着碗里的冻茶,舀一勺送入口中,冰冷凉遣散热意。
安芝考虑了下说话,想了会儿道:“沈夫人是个要强的。”
“邵浊音。”
利安旬家墓对邵家而言即便恶梦,又是引诱。
沈帧摇了点头,让安芝推他归去,声音不轻不重的科普:“能将此取出已是不易,不过新了些,藩王过世百余年,他那伉俪墓中,最高贵的应当是落葬时所戴的龙凤冠,听闻冠上镶嵌了一颗夜明珠。”
安芝搁下勺子:“看来是中计了,但要想让他们带我们去利安,恐怕还得磋磨。”
木柱上摆着的是两只碧绿莹透的杯盏,看模样像是一对的,安芝站在远处,对细节看的不是很清楚。
还未思及详细的,沈帧直接道破了她的筹算,神情安静:“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张。”
“刘家大蜜斯替我们找了两个里手。”他身材不便,只能在外等着,但其下多风险他也不放心安芝单独前去,以是早前就托了林家大姑帮手,“我晓得你让权管事也找了,但这事上,林家更加特长。”
……
沈帧抿嘴轻笑:“就值这么多?”
他们看起来年青,在这里人里看着也不是最有钱的,要引发邵家人的重视就得另辟门路。
“不知先生在此,实在抱愧,先生请。”
来的是中年男人,还带了个小厮,见安芝他们出去后起家。
“提及来,藩王墓龙凤冠上的夜明珠虽好,却算不上是最好的,邵先生可知数百年前的蔷姝夫人,曾得过一颗南海夜明珠,是以人间绝无独一,但她过世以后此物却下落不明,也未被用作陪葬之物,若在有生之年能见到,才是极大的幸事。”
初七愣了下:“多谢计蜜斯。”
他们站在了木柱外,安芝终究看清了木柱上的杯盏,左刻龙,右刻凤,非论是从质地还是雕工皆是上乘,当然最值钱的还属它的年份与来源。
安芝在纸上写了一千两,落款后折起,塞入信封内:“好了。”
饵已经放了,就看鱼儿上不中计。
安芝他们分开时正值下午,没有直接回堆栈,而是去了淮安城中最热烈的贩子。
“不下一千二。”
沈帧抿嘴:“计伯父好福分。”
跟着安芝他们过来的,是托权叔请到的一名里手, 特别善于辨别这些底下挖出来的东西,这回扮成他们的管事前来。
“少爷,八百两的底价。”
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在了木柱上, 就连方才与他们搭话的客人这会儿也很专注,安芝他们站在最前面反而是最自在的,她转头问中间的人:“季先生, 您感觉那底下放的是甚么。”
回到原处,安芝脸上的笑意褪去,望着木柱,很快领遭到了那边投注过来的目光,她轻声道:“看来是重视到我们了,季叔,你看这龙凤杯值多少钱。”
“应当是古玩店派的人。”沈帧指了指中间的坐位上的碗,“安芝给你买的冻茶,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