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安芝在账簿上一笔笔勾下来,“罗家想对我们脱手不是一天两天,沈家那边应当动静比我们更大,我要的东西可筹办妥了?”
安芝笑着,可不就仗着她现在动不了才说的。
如许的事也不是第一回,宝珠谙练地很, 拧干了布巾给她擦了身材,换上新的里衬,最后给她掖上被子, 到外头烧了一壶水后摆到屋内,早晨在醉仙楼蜜斯吃的多, 夜里怕是会讨水喝。
“这两家是锦州那家先容的,等等看,说不定这两家也会派人来信说打消票据。”金陵城中有专门做瓷器买卖的,以是安芝这边商行内,瓷器只是兼带,并不压货,有客人需求才会在出行时按着货单上的数量去买。
安芝走出铺子上了马车后,脸上的笑意才垂垂褪去,邵清侬的手腕不止如此,但就是现在罗家摆出来的手腕太差劲,她才更担忧,或许是因为她这边商行买卖不大,能影响的也小,那对沈家,必定不会这么简朴。
“蜜斯,这都有七家了。”李管家在商行内做了这么多年,哪能不清楚这操纵的背后启事,“这是谁家在背后使绊子。”
李管家身后带着的小管事笑出了声,李管家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噤声,安芝将簿子锁回柜子:“我去一趟顾家,这几日要还没有退货单的信,登州那趟根基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