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来这儿做甚么,喝茶吗?那去茶馆啊,上满香楼来做甚么。
“这艘是沙船,吃水浅,合适沿江远洋,不能远航。”沈帧指了前面一艘,越往里人反而是越少,前来的商客都集合在几艘大船上,沈帧所指的福船,二十丈摆布,比林家现在两条福船要大上很多,能包容两百石的商货,“你看如何?”
安芝想了会儿后道:“我想将这沙船买下,再添两艘福船。”
昨日陆庭烨去范家拜访时他们也聘请了,但当时沈帧不在,陆庭烨就拿了他做借口没有应邀,现在一行人一个很多都在这儿,范家还特地赶上来,便不好回绝,在往外走时,看着前边与大哥侃侃而谈的范家老爷,陆凤苓凑在安芝耳畔低声道:“那位范老爷非常好/色。”
安芝心中有着计算,现在林家三条船,只要两条福船能远航,一年南北两趟,运返来的货加起来也不过四百石,沙船价虽便宜,但又只能沿江远洋飞行,倒不如选两艘宝船合适,再者,商船总需更替着用,父亲留下的那艘尚新,林家本来的那条却有些旧了。
却不想酒才倒下去就让初七给挡住了,玉兰愣了愣,这是何意?
“你是甚么人,敢管我们!”
安芝护着陆凤苓,看着这年青人,本来是官府的。
“这是本年最大的一条船,长二十七长不足, 船上分了五十多舱, 比客岁的那条长了很多。”陆庭烨说了这艘船的底价,衙门内定下的六百两,到最后拿下时不会低于千两银子, 而作为本年最大的一艘船, 终究的代价怕是还会往上走。
“统统谨慎。”沈帧点点头,这边范老爷端酒前来,他笑着递了下茶,目送了安芝她们垂垂走远,嘴上还在顺着范老爷的话,“那依您看,本年这艘大福船,会被谁竞走。”
安芝没说甚么就让她拉出来了,到了二楼的一处包房,偌大的窗户外就是这满香楼的大堂,靠墙那一处台子上有女子在弹琵琶,两边另有伴舞的,薄纱衬臂,撩人的很。
安芝看清来人,是个年青的男人,只见他将偷袭之人踩在脚下,笑眯眯着神情,却半点都不客气:“喝酒肇事,可不是甚么好风俗。”
“好。”安芝挽着陆凤苓往下走,楼梯之上,傅亨默念着林字,转头看另一处走来的人:“二哥,你如何才来。”
走出来后入眼便是两艘新船,十余丈的两条船置在比来的高山上,已有很多人围看。
安芝直接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掐,那人嗷了声,疼的松开手去,安芝拉着陆凤苓:“走。”
由着这酒劲发作,那包房内便有人冲上来要打安芝,啪的一声杯碟碎地,陆凤苓吓的不轻,也不管远处的年老是不是能闻声,捂着眼大喊了声:“大哥!”
不等安芝答复,陆凤苓一下挽住了安芝的手臂:“我们跟你们一道出来!”她可要看牢了大哥,别叫他在这儿被谁勾走了魂。
“太香了。”陆凤苓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这儿的女人用的并非都是好的胭脂水粉,气味浓了不免不好受,安芝让宝珠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陆凤苓闻了闻,这才舒畅一些,“你这好用,我归去也备一个戴在身上。”
安芝拉住了她,包房门缓缓翻开,露了内里的景象,五六小我坐在内里,还伴着四个女人,拉陆凤苓的是靠门边的,红着脸酣醉酩酊的模样。
安芝一愣,又?她甚么时候见过他了,并不熟谙啊,计家与衙门走的并不近,以是宣城的一些官员她也不认得,更别说金陵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