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陛下和顾丞相双双失落,顾丞相一党群龙无首,内部惶恐混乱不堪,已属乌合之众。晋王及明远侯还是按兵不动,没有收伏乌合之众之意,也没有更大的行动,倒是薄氏一党蠢蠢欲动。
又或者或许只是她多想,晋王一定有如此忧愁。
穆荑动手筹办牡丹节事件,本年唯有她与沈择青两人相携赏花,不必浪费华侈。不知晋王府那边,太妃死了,众夫人斥逐,留府之人也不再称呼夫人,不知晋王与谁度日?与客岁热热烈闹比拟,他又有何感触呢?
太妃头七过后,晋王以三年守孝,吃斋念佛之名,开门放行,后院美人儿可自主去留。若去者他打发一笔财帛,若留着,月例扶养还是,只不过不再称夫人,他也不会碰这些美人儿。一时候晋王府后院哀嚎成片。
赏花宴当日,官员休沐罢朝,宫里只是小小停止宴会,陛下只邀近臣,不邀百官。沈择青晌午便去了,不过中午就返来了,来回一个多时候,穆荑诧异问他:“如何返来得这般早?”
穆荑也听闻此事,也只是一声感喟。不敢说晋王此举是错的,因为后院中很多美人还是明净之躯,恐怕也不肯意一辈子老死在王府中,倘若放走了也是成全她们的自在;但有些女子乃痴情痴心,钟情于晋王,比如小良,比如流产烦闷的如夫人,现在任她们自主去留,留下来也不再称呼夫人,不再侍寝,对她们来讲无疑是打击。
夜幕来临,穆荑与沈择青品茶弄月,相互说了很多幼年趣事,沈择青道:“你那位玩伴大牛参军该当不错,力量大,有脾气有血性,上战杀敌该当是一员虎将!”
“不过甚么?”
穆荑问他:“如何了,陛下及顾丞相出了何事?”
“你是说……他们身份不成疑,只是俄然转入龙首山有些可疑是么?”
沈择青却嘲弄辩驳了句:“是谁曾当了掌事姑姑,现在已是将军夫人了,还对府中琐事亲力亲为,细抓不放,管家都快头疼死了,他感觉他自个儿一无是处,啥事都要先通报夫人叨教一番,不敢擅作主张!”
薄太后自畴前段光阴病了(极有能够是陛下派人暗中投毒),并且薄统领造反以后,陛下已经逼其还政,她已经好久无权过问朝政了,但是这一次陛下及顾丞相失落,又给了她机遇。薄太后以国乱不堪,需有人统领大局为由,再次出入朝堂垂帘听政了。
半年,也不过半年罢了。运气无常,世事难料,或许不喜不悲才可安然处之。
沈择青过来搂住她肩头,“非论管家还是我,都但愿你好好歇息,现在你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你还要劳累到何时,嗯?”
“别……看来的确是我做错了,不该管太宽!”穆荑低头自省。
“此事非常蹊跷。”
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牡丹节了,转眼便过了一年,工夫似箭、日月如梭,人生偶然候不过如此,看似大起大落,波澜起伏,放之光阴里也不过是转眼皆移的事情。客岁她还在王府为奴,宫籍将满本欲请辞,何如晋王留她一月,因而她对将来充满惊骇,感觉远景压抑迷茫,觉得按当时的处境再过一年她也不过如此,人生境遇不会有多大窜改了。谁知一年后,竟是这番气象呢?一年后她脱苦海,碰到沈择青,找回丢失的幸运,并连络立室孕有子嗣,与客岁比拟的确天差地别。
晋王府陈太妃薨。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