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儿媳妇郑氏抱着孙子鹏哥儿来存候了。她身穿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发髻绾成单螺,用玉兰点翠步摇牢固了。团体看着非常端庄、大气。
新荷摆手,让她起来发言。
郑砚新得了一个红嘴鹦鹉, 正饶有兴趣地逗它学话,小厮通报说顾阁老来了。他笑着便迎了上去。
顾望舒看着江慎拜别的背影,唤虎子备了马车,往长宁侯府的方向驶去。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郑砚了然地点头。
“她是夏首辅的侄孙女——夏明月。五皇子和夏家一贯渊源很深,少年经常去夏家拜访, 一来二去的、和夏明月见面的机遇就多了。”
红嘴鹦鹉见生人来了,兴趣大发,点头晃脑地:“春眠……不觉……晓,到处闻啼鸟。”嗓音拉的很长,奇特极了。
采青笑着应是,告别拜别了。
伉俪俩往东次间去,丫头们布菜、布筷后,退了出去。
田氏屈身应了。
太阳一落下,天就变冷了,这个时节,日夜温差还是挺大的。
次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顾望舒上朝去了。
新荷只穿了主腰、襴裙,透露在外的皮肤打仗到氛围,冷的颤抖了下。四叔的身材像个暖炉似的。她一向往他怀里拱。
“倒是有一个新动静。”江慎恭敬地答复:“……圣恩宠眷的月朱紫和五皇子是旧识,两人暗里里常常见面。”
一盘青菜炒鸡蛋,清蒸鲤鱼,冬瓜排骨汤,糖醋藕片,都是平淡的菜。
蒋氏让丫头们在正堂摆了晚膳,她亲身起家给夫君布菜。
江慎在书房里坐着喝茶, 见顾望舒出去, 忙起家施礼。
屋里烛火闪烁。
主仆几人正笑作一团,蒋氏的大丫头采青拿着食盒过来了,见面先屈身施礼。
顾望舒沉吟不语, 过了一会,说道:“你持续派人监督着五皇子, 别的先按兵不动。”
新荷忧愁的想,这还是胖了啊。
云朵端了盘水晶芙蓉糕过来,放到她中间的四方檀木桌上。
新荷喜好酸甜的,藕片吃下去很多。
“母亲,容姐儿的婚事有下落了,说媒的是我大伯娘,她远方的一个侄子刚满十六,和容姐儿的年纪也相配。”田氏笑着和叶老太太说话。
“我们小厨房新蒸了紫薯山药糕,夫人尝着好吃,就催着奴婢给您送过来……”
“夏勤倒是走了一步好棋。”顾望舒淡淡开口:“他属于五皇子一党,又安插了侄孙女在皇上身边,这风吹草动的动静想必是得了很多……再有得当的枕边话吹着, 五皇子即位指日可待。”
叶老太太招手让叶容近前来,“好,别委曲我们容姐儿就好。找个时候,让你大伯母过来一趟,我和她说说话。”
“你大伯娘亲身保的媒,应当不会错。她那侄子的家道如何样?”
新荷神思倦怠地:“如何了?”
“好。”新荷情知这是不成能的,却也止不住的欢畅。女人都是内心柔嫩的,情愿被深爱的人利用着过日子。真假都无所谓的,内里有至心就好。
“这庶母和儿子过往甚密,大抵也不是甚么功德情。”
云朵忙摆手,辩白道:“不是,不是。”
新荷笑着伸谢,摆手说不消。
“是,主子服从。”
约酉时摆布,叶瑾文来了蒋氏住处,他穿戴青色团斑纹的杭稠直缀,长相很儒雅。
郑砚不成置信地:“五皇子和月朱紫?你是如何晓得的?”
叶老太太点点头,说道:“你如果睡不好就和我说,我这里留了些决明子,能够让丫头们给你放到枕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