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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新荷的眼圈也红了。
顾望舒打断她:“叫她们做甚么,你要干甚么,教唆我就好。我来奉侍你。”
现在一举得男,她在新家的职位算是稳妥了,腰板儿挺的比以往都直,心安理得的享用新家大少奶奶应有的统统报酬。
江慎开口道:“秦尚书并非不晓得,大抵是骑虎难下吧……”他顿了顿,又说:“另有一件事,是关于老太爷的。老太爷本来在浙江嘉兴有两个布桩,因为在绸缎这一块定的价位和李荣的定见相左,被强行关了……再厥后,老太爷就去找了秦尚书……”
新老太太拉着孙媳妇儿的手,一迭声的体贴,问道:“你这神采还是不如何好,小厨房不会服侍吗?要不,我把「念慈苑」的做饭婆子给你叫来。”
一大朝晨,顾望舒便和新荷一起,带着补品、礼品,套了马车往帽儿胡同驶去。
此时,张氏见世人出去,仓猝让丫头端茶倒水。
“四叔,我睡了好久。”新荷小力地揉揉眼睛,答非所问。
巳时一刻,一行人往「墨竹轩」去。
秦氏上前一步搀住了女孩儿,“我儿……”一句话没说完,她眼圈就红了,女孩儿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气色看着倒好,半子照顾的不错。
等顾望舒回到「秋水居」时,新荷昼寝还没有醒来。他挑起鸾帐看她。她搂着被褥面庞朝里,酣然入梦。
“……家里也没事,你想睡便睡。”顾望舒垂怜地谛视着小老婆,她的肚子更加的大,睡觉时都只能侧着身子。他都替她辛苦的慌。
江慎应是下去了。
农历六月十四,是新府为刚得的长孙办重生宴的日子。
新荷的肚子恰时的“咕咕”叫了两声,她不美意义地笑:“……我饿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很早,太阳才刚露头,温度也不高。马车两旁的绸布帘换成了竹帘。阵阵清风拂面,非常舒畅。
差未几半个时候,马车便停在了新府大门前,顾望舒扶着新荷走下来。
新德泽则和半子一起去了前院花厅。半晌后,得了动静的新德育父子、新明宣也赶着过来了。
“秦尚书……的确和司礼监的李隆李公公来往过,但也是早些年的事情了。当时候秦尚书刚从左侍郎升上去, 他在浙江杭州的丝绸厂莫名呈现了火宅,一夜之间统统的布匹、绢丝都烧毁殆尽, 丧失惨痛。这还不算最不利的。前面另有, 当时内里还包含一批要上贡给宫里的杭绸……”
新荷叮咛慧敏把带的补品和礼品给各房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