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抱住姐姐腿,仰着脑袋说:“还想听妙晴姐姐讲故事,还没有听够呢,姐姐,我想跟你们睡。”
妙晴是陈氏门徒,平时也常常会去唐府给师父存候问好,她暗里跟唐妧师姐妹干系也不错,再加上脾气又活泼,爱玩儿,因此常常会去唐府过夜。妙晴到了唐家后,按例先去给陈氏存候,坐着陪陈氏说话,尽说内里听到的那些风趣的事情给陈氏听。不但把陈氏逗乐了,连小阿满也缠着她,让她多说些趣事。
内里天垂垂暗下来,陈氏叮咛秀禾秀苗摆饭。
唐妧屋子跟陈氏屋子离得不远,钻过一个拱形小门就到了,进屋后,唐妧点了灯。
谢家固然端方严,但谢三老爷外放至此身边只带了高姨娘跟谢静音两个,故而平时在家用饭的时候,也并没有男女分席而坐的端方跟需求。一家三口常常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饭,聊些家常噜苏之事,竟也温馨。谢静音在都城谢家大宅子里不算起眼,但在湖州,那是极其得宠的,平素也是风俗了跟父亲一起用饭,故而见父亲连着几日没在,倒是有些不风俗。
高姨娘道:“你表兄是高朋,你父亲身然得在前院陪着你表兄一起用饭。”
妙晴下午去了沈家送礼品道贺,刚好沈铭峪在家,她把该带的话带到了。到了酉时,唐妧带着妙晴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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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又陪着坐了会儿,唐妧见时候不早了,便跟母亲道别,要回房去。
此番却自作多情,且还当着丫环的面,谢静音脸红一阵白一阵,一双粉拳也紧紧攥起。
妙晴出去后一会儿,唐妧摸黑出去,熟门熟路今后院去。妙晴提着灯笼等在后院门口,见到唐妧过来,赶紧帮她开了门,又提示道:“师姐长话短说,我怕时候长了,吴婆会思疑。”说罢,妙晴又仓促跑走了。她方才是谎称落了东西,故而让吴婆帮手去找了,她必须得去看着吴婆。
“就你嘴巴甜。”谢静音算是完整笑了出来,然后提着裙子站起来,“走,去姨娘那边吧。”
谢静音看着镜子里的本身,天然也是对劲的,神采终究都雅了些。谢静宝比她小,两人又好些日子没见了,以是谢静音现在也懒得跟谢静宝比。在全部湖州城,凡是她见过的女子中,唐妧面貌算是拔尖的,现在她脑海里又闪现了昨日唐妧站在菊丛边的画面,不由问道:“秋菊,你感觉唐家大女人美,还是我美?”
她都忘了,本年父亲三十五,虽不是整寿,但是也算大日子了。她听姨娘说,父亲早已打通干系,此番三年任满,必定会调回京都当差。父亲在湖州三年,政绩超卓,与湖州城一众大小官员相处也非常和谐。这一回,父亲也是筹算借贺寿的名义,再跟本地官民聚一次,趁机促进一下豪情。
秋菊如何会不明白本身主子心机,闻言便垂眸含笑着答复道:“女人您多么崇高,那里是一个商户女比得上的。何况,在奴婢内心,您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更何况,那位公子看起来年纪不算小,都说世家后辈娶妻早,想来也是家中早有妻室。
谢静音固然不是嫡出,但是从小也是备受本身父亲跟姨娘宠嬖的,特别是来了湖州城后,高姨娘成了知州府女仆人,谢静音的职位天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平时几个蜜斯妹约着赏花赋诗的时候,个个都夸奖她,谁家有个宴会,也都会第一时候给她下帖子。久而久之,谢静音姿势就放得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