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周边鲜卑羌羯等部落见状眼红,有样学样,再次蠢蠢欲动,意犯中原。
梁正查探一番后,神采变得丢脸,遐想起蔺荀五年前的遭受,很为他不平。
不待传唤,庾清已经将军医梁正领到了他的跟前。
据闻蔺荀与其兄蔺久曾为临淮王府中之奴,厥后不知何故竟从了军,于承平二年插手高阳郡守高措麾下。
梁正惶然,额生盗汗,“部属讲错,主上容情。”
贵爵将相宁有种乎?当日刘巽等自夸不凡的世家后辈欺负主上时,怕是没想到他能有本日雄才。
只是她一想到今后将要面对的处境,脑中便似翻江倒海,头疼欲裂。
蔺久不幸被捕,高措先将之重伤,再以他为饵激愤流民。流民听言是蔺久命令回绝他们入内,还向高处献计企图将他们射杀,气愤不已,群起而攻之。
匈奴气势汹汹,挥师南下,一起打到洛阳,掳走了卢太后与新帝。匈奴人也知中原正视正统,加上其羽翼未丰,外有其他民族觊觎,不敢冒然称帝,只好挟持仅仅三岁的新帝,匈奴首级以国师自居,权势滔天。
……
此子出世孤微,身份卑贱,其上有一兄姊。
起先流民们还不信,怕蔺荀是为了搏斗引他们,才引他们入城,前面颠末考证,才垂垂放了戒心,入了高阳。
事已至此,统统皆成定局,负隅顽抗只是徒劳。
时至本日,大魏还余以临淮王为首的江左,徐州的许牧,西蜀之地的张枞还未降服。
最后,高措为忍无可忍,为逼退流民,欲将占有城外的百姓全数射杀。
阿妩从未想过,以蔺荀的出身,竟能一步一步踏上现在这等职位。
蔺荀前脚派人驻扎进汝南王府,肯定统统无碍,后脚便仓促扎进了一间院子。
身为一方长官,怎忍见死不救?
至此,蔺荀挟天子以令诸侯,大魏大权十之五六落入他手。
蔺荀接办城池的头一件事并不是大开城门,而是命令屠了□□的三百流民为兄报仇。
蔺氏兄弟与高措定见反面,蔺久夙来心善,晓得此过后盗了高措的手令,想偷开城门。高措晓得,大怒,意趁此机遇诛杀名誉渐盛的兄弟二人。
至此,他便对这些个所谓的门阀贵族再无好感。
起先朝廷与北方各大师族还会固执抵当,可跟着洛阳沦亡,国不成国,败仗越积越多,最后的庄严也被胡人的铁蹄踏碎。时人深感大厦将倾,有力回天,为求保存,很多人舍了北方故里,转而南迁。
这对一个豪门庶族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光荣与恩赐。
短短几年,蔺氏兄弟二人军功不竭,逐步立名,成为高措部下数一数二的虎将。
高措本想借荀久之死搏斗这一批流民,熟料蔺荀半道杀出,先发制人取了高措首级,坐镇高阳。
承平五年这场动乱,算是他名声崛起的第一步。
蔺荀由此封被为郡侯,封地燕郡,食邑一万,同时拜镇北大将军,都督平州、幽州、青州军事。
外有胡人觊觎中原肥地,内有南边临淮王虎视眈眈,卢太后与新帝苦苦支撑一年,北便利再度生乱。
其他各地流民闻得此讯,皆率其众来投,蔺荀占山为王,阵容渐大,也由此成为盘据一方的军阀。
元和二年冬,魏帝刘矩即位第二年,胡人猖獗达到顶峰,本觉得大魏江山就此沦落,熟料蔺荀带领其众,劈面而上,渐从胡人手中光复中原失地。
蔺荀的军队入城后并没滋扰百姓,也没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分一毫,只径直往汝南王府地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