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不知,”高炽坐在床边,本身兑了一小包药粉进木桶里筹办泡脚:“不过我觉得你是爱听《丽春堂》或者《破窑记》的,刘月娥和吕蒙正的悲欢故事,莫非不动听吗?”
这时候含霜从内里走出去,嘴里仿佛还在低声唱着甚么,细心一听竟然是《破窑记》内里伉俪两个相会的时候唱的词句。
“归正我也听不太来南戏,”张昭华道:“王实甫、关汉卿和马致远的曲子,我来我们北平,一听就感觉喜好,别说是我,我爹娘本来在社庙上听得浊音如许的曲子,也没感觉如何,来北平未几久,都比我会听了,我娘听西厢,我爹听单刀,连小宝也会唱两句窦娥!你说这传世的东西,就是有传染力!”
“长亭是写得不错,可与柳永词相媲美了,”张昭华“啧”一声,道:“不过我感觉《越调紫花儿序》写得更投脾气――也不学刘伶荷锸,也不学屈子投江,且做个范蠡归湖。绕一滩红蓼,过两岸青蒲。渔夫,将我这小划子儿棹将畴昔。惊起那几行鸥鹭。似这等乐以忘忧,胡必归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