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朝花夕拾 > 第8章 朝花夕拾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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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八日。

我晓得他无声的话,决计往南京。先到都督府去辞职,天然照准,派来了一个拖鼻涕的领受员,我交出账目和余款一角又两铜元,不是校长了。前任是孔教会会长傅力臣。

“还不是我们师母的?”他瞪着他多白的眼。

公然没有来杀。写信去要经费,又取了二百元。但仿佛有些怒意,同时传令道:再来要,没有了!

“我真不懂你们带这东西做甚么?是谁的?”

我马上到报馆去问这事的真假。都是真的。略说了几句不该收他钱的话,一个名为管帐的便不欢畅了,诘责我道:

……坊间所刻《二十四孝》,善矣。然此中郭巨埋儿一事,揆之天理情面,殊不成以训。……炳窃不自量,妄为编辑。凡矫枉过正而决计求名者,概从割爱;惟择其事之不诡于正,而大家可为者,类为六门。……

我从南京移到北京的时候,爱农的学监也被孔教会会长的校长设法去掉了。他又成了反动前的爱农。我想为他在北京寻一点小事做,这是他非常但愿的,但是没有机遇。他厥后便到一个熟人的家里去寄食,也不时给我信,情状愈困穷,言辞也愈凄苦。终究又非走出这熟人的家不成,便在各处飘浮。不久,俄然从同亲那边获得一个动静,说他已经掉在水里,淹死了。

别人倒还不打紧,第一个焦急的是我的母亲,叮咛我不要再出去。但我还是还是走,并且申明,王金发是不来打死我们的,他固然绿林大学出身,而杀人却不很等闲。何况我拿的是校款,这一点他还能明白的,不过说说罢了。

“景象还是不可,王金发他们。”一个客岁听过我的讲义的少年来访我,慷慨地说,“我们要办一种报来监督他们。不过建议人要借用先生的名字。另有一个是子英先生,一个是德清先生。为社会,我们晓得你决不推却的。”

“谁晓得呢?你问她去。”

因为想寻几张插画,常维钧兄给我在北京汇集了很多质料,有几种是为我所未曾见过的。如光绪己卯(1879)肃州胡文炳作的《二百卌孝图》——原书有注云:“卌读如习。”我真不解他何故不直称四十,而必须如此费事——即其一。我所反对的“郭巨埋儿”,他于我还未出世的前几年,已经删去了。序有云:

本来我的识见,就正和唐朝的“不知其源者”不异,贻讥于千载之前,真是咎有应得,只好苦笑。但又不知麻祜庙碑或碑文,现在尚在睢阳或存于方志中否?倘在,我们当能够瞥见和小说《开河记》所载相反的他的功业。

“这里又是那样,住不得。你快去罢……。”

“不是股本是甚么?”

“你当时之前,早晓得我是谁么?”

我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一点油滑是早已晓得的,倘我再说出扳连我们的话来,他就会晤斥我太珍惜不值钱的生命,不肯为社会捐躯,或者明天在报上便能够瞥见我如何怕死颤栗的记录。

后?记

“老迅,我们明天不喝酒了。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我们同去。”

“这不是股本……。”

如许地骂了十多天,就有一种动静传到我的家里来,说都督因为你们诈取了他的钱,还骂他,要派人用手枪来打死你们了。

一天,几个新的朋友约他坐船去看戏,返来已过半夜,又是大风雨,他醉着,却偏要到船舷上去小解。大师劝止他,也不听,本身说是不会掉下去的。但他掉下去了,固然能浮水,却今后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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