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面无神采,矗立苗条,又瘦又刚毅,真的是他。
凯文秉着呼吸,墙上的挂钟显现七月一日十点整,他才乍然想起明天就是首席尖兵加冕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哑鸦,感谢迦蓝幽珞,感谢千叶,么么哒,感谢小聊葫芦们,感谢清清,偶会加油日更滴,啥也不说,爬去码字!!
凯文想再问清楚些,可电话铃声像催命一样不依不饶,凯文伸手从沙发头拿过电话,波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凯文,没想到你真没来,现场但是闹翻了天,翻开电视看看吧。”
小男孩儿个子还没混堂边高,踩着边儿爬上去开了水,卷着袖子的手肘上擦破了皮,看起来也挺惨的,凯文眼颠簸了一下,沉默着把他拉过来看了下伤势,只是破了皮,没甚么大碍的。
“嗯唔。”凯文此次是真的笑出了声,衰弱但敞亮,“这伦敦城,就没谁敢排在他前面,呵呵。”
“凯文妈妈,wave给妈妈放沐浴水,凯文妈妈要洗洗么?”
“甚么?妈妈?”Apple甩甩脑袋,揉揉眼睛不解的问,“凯文妈妈好一点了么?”
电视里的喧华声织成了一张让人晕眩的网,心跳鼓励着耳膜,蹦蹦蹦一下一下的让他感觉本身固结的血液都动了起来,垂垂的越流越快几近要压迫得他不能呼吸,让他面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耳边嗡嗡嗡的只听得见他的名字,只瞥见他的脸。
“凯文妈妈,apple饿了。”跟在前面一样脏兮兮的小孩儿揉了揉空空的小肚子,晓得自家妈妈表情好,恰是撒娇的好机会,“apple想吃小酥饼,能够么?”
小孩儿稚嫩的声音像是会催眠一样,凯文竭力撑着眼皮想听得清楚一些,过量失血外加精力不济,多少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从混堂到客堂不过几步路,他都走得天旋地转的,“wave,听话。”
“wave……带着弟弟去睡觉了。”他浑身披收回来的情感那孩子约莫也发觉到了,现在正缩在门边怯生生的朝这看,一脸委曲又不敢哭出来,凯文坐着没动,有些心灰意冷。杀意和恨谈不上,但也是完整的冷酷了。
就他这生硬的行动,如何看如何没有温情,可就连平时从不掉金豆子的wave都红了眼睛,小男孩儿抬起手臂缓慢抹了下眼睛,又被泡沫刺激得睁不开眼睛,只能一边揉一边语带哽咽,“凯文妈妈先泡一会儿,wave拿药箱……”
“艾勒长官,能说说您是如何剿除毒枭总部的呢?”
凯文秉着呼吸盯着电视机里那张他印在灵魂中的脸,俄然有些不肯定这是不是又是半夜天的一场梦,他一醒,那人就不见了。
“艾勒长官,圣所就在领导之家中间,您成心属的领导么?”
凯文撑着额头笑了一下,略微有了点精力,“嗯,常常受伤,也不晓得疼,今后不让他干那些了。”
他毕竟是叫了妈妈,凯文怔忪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渐渐放松了力道,他倦怠地撑住额头,摇摆着从地上站起来,叮咛说,“去睡觉。”
凯文头晕目炫的甩了甩头,拉起两个正缩在膝盖前小孩儿,扶住墙壁喘了一会儿气说,“快去睡觉。”
晓得他手腕上这是个利器的人,这世上就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