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不远处犹自嘲笑的高油翁说:“你看看,他都不否定。”
漆红的两扇大铁门,右边那扇又嵌着小门,大部分乡村人家常用的那种。
没人,也没有能吹动小铁门的暴风,我便晓得这必然是闹鬼了。
不知那婴儿是不是他俩的孩子,明显没有出世,如何就长那么大了?
是那孀妇,隔壁村的地步里见过她的尸身,只是当时她神采痛苦,更兼光芒暗淡,没能看个清楚长相,遗像上就更别说了,乱糟糟的场面也顾不得看,现在,也是她那身痴肥的棉袄,以及被方航打在肚上,流产而染遍满身的血迹让我晓得她的身份。
这是跟方航学的,总看他使,又传闻是打鬼最短长的指法,便学了个虚有其表,实在真正的道理还是因为这类指法,能将人的气血在一刹时全逼到这六根指尖处,阳气越旺,气血越足,用起来也就越短长。
当下我扔了转头,一脚踹开屋门,只奔嫂子的寝室而去,便看到她呈个大字平躺在床上,没有被束缚又睁着眼流下屈辱的泪水,小面庞惨白又透着绝望和屈辱,却恰好没做任何挣扎。
闪现在脑筋里的第一个身影就是被剁了脑袋的村长,他一心念着嫂子又对我们恨之入骨,必定是趁我们不在跑来站嫂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