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南?”
从旁,另一名应山贼睁大眼睛问道:“真的?真他娘的……我虽讨厌鲁阳人那副嘴脸,但鲁阳乡侯……这是个好人啊,如何就死了呢?”
听到这话,男人身边有几名应山贼咧嘴笑了起来,但是,赵虞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名男人打断了:“不,我们是应山的恶寇,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恶寇……”
赵虞刚喊了一声,就被一名应山贼拍了一下脑袋:“叫老迈!”
听着一群应山贼你一句我一句的贬低鲁阳人,奖饰鲁阳乡侯,赵虞心中实在感受有点古怪。
静女欲言又止,幽幽地小叹一口气。
“小子,你说,要投奔我等?你晓得我们这些人是干甚么的么?”
因为许村的屈就,这伙应山贼满载而归,用从村里抢来的两辆驴车,装了满满两车的食品,在欢笑声中扬长而去。
『……』
在村里,其他的应山贼正在挨家挨户地收刮东西,钱、粮、家禽、另有村里腌制的肉等等,十足不放过。
“跑去哪呢?没有路引,又顶着灾黎的身份,我们到哪也不会有人收留,唯独……”
“樊城啊,哦。”那名应山贼脸上的镇静之色退去了些,点点头说道:“我是襄乡的。”
赵虞淡淡笑了一下。
在这群凶神恶煞的应山贼面前,村里的那些青壮们再没有方才在赵虞面前的盛气,护着村里的老弱妇孺聚在村中的空位上,眼睁睁看着那些贼寇掠取他们的食品。
那男人,不,那陈陌皱皱眉,仿佛感觉‘陈老迈’这个称呼不如何好听,但也没有多说甚么。
但当时赵虞的心中,却俄然又生出了一个别的设法。
“奇特了,鲁阳赵氏在那一带但是相称了不得的啊……”
从旁,那几名应山贼也是面面相觑,窃保私语。
仿佛是猜到了静女的设法,赵虞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声说道:“看不下去,那就别看。你我眼下哪有工夫去怜悯别人?……先确保我们能活下来,不至于在这个夏季被冻死。”
但是,那名男人却没理睬他们,朝着赵虞二人说道:“小子,带着你弟弟去投奔别处吧,倘若投奔了我等,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出息了……去吧,带你弟弟分开这里,我能够给你们一些食品。”
看着那些尸身,静女不忍地别过了头。
『此人……』
恶人?
听着那些应山贼群情纷繁,赵虞心中实在古怪。
可没想到,作为一伙应山贼的头头,这项目测三十高低的男人竟然反过来劝他。
偷偷打量了几眼面前那人,赵虞悄悄想道。
此时在不远处,那名叫做陈陌的山贼头头,冷静地看着赵虞与静女,如有所思。
“好家伙,这必定有甚么诡计吧?鲁阳的乡侯死了,叶县的县令也死了……”
在愣了半晌后,那名应山贼嘲弄道。
他们不敢抵挡,因为方才抵挡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就是前车之鉴。
“寨里那帮人每日尽管吃酒吃肉,谁也不肯干活,恰好缺人手砍柴、烧水、烧饭……”
此时,从旁有一名应山贼插嘴道:“老迈,我仿佛传闻过此事,鲁阳的乡侯仿佛确切死了,一家四口连带着家中上高低下的主子都死了,传闻现在鲁阳一片混乱……”
听着赵虞声情并茂的哀告,有几个一猜就晓得是宛南出身的应山贼在旁忍不住插嘴。
“是,是,陈老迈。”赵虞赶紧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