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就如同王祀一样,杜谧、甘琦也不在乎项宣的插手,都接管了陈勖的聘请。
陈勖如有所思地摇了点头,解释道:“他说,他以为有一人更合适担当赵帅的位子?”
作为江东义军各部后权势最弱的一股,陈勖只能将但愿依托于项宣的援助——倘若坐拥长沙、江夏、汝南三郡以及沛郡西部的项宣能够大力互助,他才气有底气与杜谧、甘琦、王祀、孙颙等人谈谈渠帅之位。
更有甚者,哪怕是陈勖用心派兵去挑衅,想要勾引王谡打击他江东义军,那王谡也不被骗,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态度,任由他陈勖的军队随便出没于开阳境内。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心中悄悄感慨陈门五虎公然不是浪得浮名,哪怕是‘最稚嫩’、最没驰名誉的后将军王谡,其眼界也不是普通人可比。
顿了顿,他又苦笑着说道:“你看那王谡,他坐镇开阳,麾下明显另有两、三万河北军,却用心按兵不动,好似底子未曾想过趁机夺回东海郡,明摆着就是要让我等放下戒心,同室操戈,以便他今后坐收渔利。”
他难以了解,毕竟据他所知,邯郸当前底子得空顾及他江东义军,似陈太师、邹赞、薛敖这几位让他江东义军又敬又怕的良帅,现在都在为来年出兵征讨凉州做筹办。
基于这一点,鄄城侯李梁究竟上也早已想好了对陈太师与其他几位陈门五虎的封赏,毕竟他就算当上了天子,也要仰仗‘陈氏’的这几位良臣虎将。
凭他对项宣的体味,项宣不至于会觊觎他江东义军的渠帅之位,对方信中所指的‘有人’,他以为应当是指其别人,而不是项宣本人。
“那恐怕不成……”王祀思忖了一下,摇点头说道:“陈勖的面子能够不给,但项宣……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
这岂不是无益于他江东义军么?
陈勖摇了点头,带着几分难过说道:“不,他承诺了,他承诺帮我禁止义军分裂,但,他要我放弃渠帅之职……”
待邺城侯父子三人告别分开后,邹赞对陈太师说道:“本日听鄄城侯一番话,方知这位殿下深藏不露,由他担当大位,或许也并非一件好事。”
王三十年十月,邯郸对外公布了‘天子驾崩、太子死亡’的凶信,坦白了皇孙李欣的死讯,且虚立皇孙李欣担当大位。
一听到周虎这个名字,陈太师与邹赞的表情非常庞大。
他对陈太师道:“父亲,孩儿派出的人日前送来动静,据他所说,许昌当前正在传播居正‘重伤’的动静,称居正回到许昌后,便在家中养伤,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还未。”邹赞摇了点头。
别忘了,鄄城侯李梁说到底是众皇子中最年青的一名,就算刨除了太子李禥与三皇子李虔,他面前另有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三位兄长呢,怎就轮到他担当大位呢?
期间,李奉不免向陈太师问起了周虎这位准妹夫:“太师,居正目前不在邯郸么?”
当然,以陈太师与邹赞、薛敖几人的脾气,天然不会因为鄄城侯的职位窜改而产生窜改,当邺城侯父子三人前来拜访时,陈太师与邹赞还是像以往那样接待三人。
但是争权得胜的甘琦,随后却回到了丹阳郡,仰仗着他‘震泽一役功臣’的勇名,敏捷获得了丹阳人的支撑。
“是。”项吉抱了抱拳,从怀中取进项宣的亲笔手札,递给陈勖。
说到底,还是因为陈勖缺席了‘震泽一役’,固然赵伯虎顾怀旧情,将他任命为副帅,但江东义军的大将们对他并不平气,特别是参与了震泽之战的甘琦、杜谧、孙颙,包含战死于开阳的大将程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