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当日赵虞也曾警告过他,只要再有一次针对他家,就让他孔俭在南阳郡待不下去。
不过他晓得,实在这‘代价’并不贵——眼下因为王尚德筹集粮食反攻南郡,是以才提出一百万石粮食的代价,可过一两年,等宛城这边的屯田之事步上正规,到时候别说一百万石,两百万石都一定能调换那份通市凭据。
“遵令。”
一个十来岁孩童的警告,孔俭会当真么?
他赶紧说道:“请孔大人相告。”
次日,就当王直分开宛城,返回汝阳时,跟着他来到宛城的赵虞,则趁便求见了王尚德。
可没想到,他的美意提点,却换来了王直猜疑的目光。
王直连连点头。
此次倒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因为他感受鲁阳正在愈发架空他们汝阳人,倘若待地久了,王直也怕产生甚么乱子。
盯着赵虞看了半晌,王尚德俄然一声哂笑。
王尚德点了点头:“那就见一见吧。”
戋戋一个鲁阳乡侯,戋戋一个鲁阳赵氏,竟然有这般才气?
明摆着鲁阳县的县衙都已经倒向了鲁阳乡侯府,他们这些人再在人家地盘上惹事,那不是纯粹给本身找不痛快么?
想到这里,他对王直低声说道:“归去跟汝阳侯说,这一百万石粮食,值得。”
启事很简朴,他不以为汝阳侯府能扳倒赵氏父子。
半晌后,孔俭求见了王尚德,将王直的事奉告了后者:“将军,有汝阳侯府的管事王直得知我宛城商市,本日特来求见。”
此时,孔俭又说道:“不必谢,待会老夫替你通报,想体例让你见到王将军。”
可没想到,这位王将军竟然还记得汝阳侯府与鲁阳赵氏父子树敌这件事。
新仇再加宿恨,贰心中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而持续往南,王直总算是领教了甚么叫做没有最破、只要更破,自雉县往南的途径的几座县城,一座比一座破,乃至于有座县城,竟然只要两三百户人,使得整座县城看起来空荡荡的,早晨跟闹鬼似的。
听闻此言,王直心中一震,要晓得他方才就在思虑这件事。
在见到赵虞时,王尚德笑着说道:“那王直前脚刚走,你小子后脚就到,如何?来摸索王某的反应么?”
在他扣问时,孔俭则高低打量着王直,脸上暴露多少如有所思。
贰心说,这宛城莫非也有鲁阳赵氏的人脉?
想到这里,他答复地愈发谨慎:“是的。……将军要见他么?”
出了鲁阳,王直的商队往南而行,一往厥后到了雉县。
约莫过了半柱香工夫,王直一脸灰败地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他竟然记得?』
他本来感觉,戋戋一个鲁阳乡侯,戋戋一个鲁阳赵氏,底子不是他汝阳侯府的敌手,也一定敢真的对抗他汝阳侯府,可他千万没有想到,那赵氏父子不但真的决定与他汝阳侯府对抗,乃至于,趁他汝阳侯府还未当真的那会儿,匪夷所思地拉拢了鲁阳、叶县两地的商贾。
只见孔俭捋了捋髯毛,说道:“因为鲁阳赵氏从王将军手中获得了一份通市凭据,迄今为止,与我宛城军市买卖的商贾不下三百家,但除赵氏以外,还未曾有第二人获得这份通市凭据。……倘若汝阳侯成心与王将军悠长通市,必然要想体例获得这份通市凭据。”
“唔……”
当然,也不是那么绝对,当王直带着商队路过街道的时候,沿途他还是看到了几间堆栈,看上去都还算不错。
『鲁阳赵氏父子不但仅拉拢了鲁阳,连叶县也拉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