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对复道：“有七成往县城方向去了，但还是有些人聚在府外。”
“这……少主，等等奴……”
“……”
但是此时赵虞已经听到了这话，诧异地问道：“那些灾黎竟会打击府邸么？”
一听到周氏，张应也不再坦白，照实奉告赵虞道：“正如二公子所言，张卫长命令封闭府门，恰是唯恐那些灾黎打击府内……”
赵虞并没有立即道明来意，而是拱手问道：“这位大叔如何称呼？”
『升米恩、斗米仇啊……』
赵虞张了张嘴，神采庞大地看向府外，此时他见到有一名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手中牵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奔向府门这边，满脸要求之色。
赵虞小声附耳扣问静女：“那是谁？”
直到听到赵虞的扣问，静女这才摇点头解释道：“少主，奴也有好久未曾出府了，不清楚府外的环境。……要不奴找在府门值守的人问问此事？”
“打击府内？”赵虞微微睁大双目，面露惊奇之色。
“几位辛苦了。”
『张卫长？』
张应安静地叮咛道。
赵虞惊奇地想到，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普通大户人家是不会在白日紧闭正门的――这大抵是有甚么说法。
顿了顿，他又弥补道：“正如张卫长所言，当时停止发放吃食后，府外的灾黎神情激愤，或有人号令着冲要击府内，乃至带头教唆其他灾黎，张卫长见此，便带领府内卫士杀……呃，抓捕了此中几人，这才将这股灾黎当时的气势压抑下去。”
长吐一口气，张应摇点头说道：“是故，县城那边只能将这股灾黎拦在城外，不管其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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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放！”
『……』
听到这话，在旁的张应多看了赵虞几眼，旋即苦笑着说道：“二公子仁慈，但这些灾黎，仅仅只是百中之一罢了。……咱乡侯府这边，府内只发过一次吃食，短短几日罢了，那是夫人号令的，与二公子一样，夫人亦不幸这些灾黎，命令府内取出一些吃食赐与灾黎，没想到在短短几日内灾黎簇拥而至，转眼就增涨至千余人，张卫长唯恐出事，请乡侯劝止了夫人，不再发放吃食，才根绝了更多的灾黎涌向这边……”
“管不了那么多人啊。”
赵虞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翻身下了床榻：“走，去前门看看。”
牛继、郑罗、石觉，这便是其他三名卫士的姓名。
张应点头说道：“前两日，张卫长护送乡侯从县城返回府内，当时我与他说过几句，据张卫长所言，现在围聚在县城城外的灾黎，已有四五千人之多，二公子不知，县城这几年统共也只要三千户人，这一下子就多了将近一千户，并且还是张着嘴等着吃食的，县城如何承担地起？更别说另有源源不竭的灾黎涌向咱鲁阳县……”
见此，赵虞又弥补了几句：“莫是因难堪民的干系么？”
“这个……”
赵虞点了点头：“本日听母亲提过。……是故我来前门问问环境。”
话音刚落，从旁有最年青的卫士郑罗小声嘀咕：“活不下去之人，甚么做不出来？”
此时，那项目测三四十岁的保护猜疑问道：“二公子，您这是……二公子来这边有甚么事么？”
互通姓名以后，氛围和谐很多，此时赵虞指了指紧闭的正门，问张应道：“张大叔，我想晓得，为何白天里将正门紧闭？”